幸好,許女俠正挨著他站著。
他反應不及,許若雪的反應可比他快多。當此關頭,許女俠做了一個最恰當的動作。
她那挺翹的小香臀,猛力地,一扭,生生地,將他撞了出去,而自己也借力閃開。
那怪物的利爪,擦著小道士的臉而過。
好神奇的,一扭!
可許若雪反應再快,小道士的身子也免不了被怪物一帶。隻是一帶,小道士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山丘般沉重的巨力帶得一轉。天旋地轉中,他都不知道自己轉了多少個圈,頭暈暈地摔倒在地。
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在眼皮子底下,忽然變成了一個人形陀螺,許女俠大怒,她怒極,清叱一聲,血海劍出鞘,劍化驚鴻,一劍淩空飛斬。
那怪物一頭撞在墓壁上,墓壁不知是什麼材料砌成,堅硬無比,更甚於山石。可在怪物的猛力一撞下,整個墓室竟然大震,太一子措手不及,竟被震得倒在地上。
許若雪這驚鴻一劍,不差分毫,正正斬在怪物的脖頸上。血海劍何等鋒利,雖削鐵不能如削泥,但吹毛絕對能斷發,許若雪的全力一擊之下,就是石人,這顆腦袋怕也得滾下地來。可是,這次,血海劍嵌入兩寸後,竟前進不得!
怪物血肉之硬,竟遠甚山石!
許若雪腳一蹬,借力飛起,順勢撥出血海劍,然後劍光連閃,斬在同一處位置上,不差分毫。
她卻不敢再使出全力,不然,怪物的腦袋掉了後,她的血海劍必也會廢掉。
小道士搖搖晃晃地站起,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後,才勉強站穩。他看到守真子正掏出法印,欲向那怪物砸去,急忙叫道:“師兄且慢,這怪物交給我夫人即可。師兄若是引起了它的注意,怕不是它的對手。”
守真子遲疑:“天一子,這怪物力大無窮,渾身刀槍不入,撲擊的動作又極是迅速,隻憑尊夫人的話,怕是還差了點。”
小道士走過去,說道:“所謂一物降一物。若是無形之物,我夫人看不見,應付起來自然大是吃力。這等有形之物,她怕什麼?”
“怪物汲取這至濃的陰氣,不知道已有多久。渾身上下陰氣之盛,怕是站立不動,任憑我等的法器打上去,也傷它不到。但它畢竟有肉身,隻要斷了它的手腳,我看它還怎麼動!”
守真子不信,取了張符篆丟了過去,正中怪物後背,那怪物竟毫無反應,跟一粒塵埃落在了身上全無分別。
守真子目瞪口呆,苦笑之餘,隻能和小道士一起,遠遠地躲在隱蔽的角落裏,雙手抱膝,專注地,看戲!
但見許若雪身法輕盈,如飛雪,似隻需一絲風,便能隨風而動。她身形遊走不定,一人便似化成了數人,卻絕不離怪物左右。她手中的血海劍絕不輕出,一旦劍光起,所中的,必是對方脖頸。
那怪物的確厲害無比。它法器不能傷,又不知疲倦。別說小道士,怕是全天下的道士都聚集於此,也隻有被它一一撲殺的份。
它肉體堅逾山石,更力大無窮,撲擊的動作不覺快逾閃電,一般的武林高手來得再多,也拿它沒辦法,也一樣是被撕成碎片的份。
可手持血海劍的許若雪,卻正正是它的克星!
許若雪劍法通神,單論劍術,已不在她父親,天下第三劍之下。她手中的血海劍又能傷得到怪物的肉體,這樣每劍斬在同一個地方,水滴石穿,怪物的軀體再硬,也必斷無疑。
她身法又極好,眼力也極佳,怪物的撲擊就算快逾閃電,可每每作勢欲撲時,許若雪已變換了位置。它一般的攻擊又很是緩慢,更是傷不到許若雪分毫。
小道士三人躲在角落裏,就那麼看著許若雪,身化遊龍,劍化驚鴻,於生死之間,灑出一片特別的瀟灑,舞出一種別致的美麗!
“好美,是不?”小道士極是自豪。
守真子和太一子拚命點頭。
“真生猛啊!”太一子再歎道。
守真子和小道士拚命點頭。
頭點到一半,小道士忽然覺得,這句稱讚似乎別有一番味道,他急忙分辯:“其實我夫人看似生猛,骨子裏卻是個溫柔的女人,很賢良淑德的。”
他這話一說,太一子勉強地笑了笑,點頭“嗯嗯”了兩聲。
守真子卻是嘴皮子都沒扯一下。
好吧,小道士委屈了。
幾人正說話間,墓室又震了幾震,然後,有碎石掉落,打在臉上。
小道士大驚,抬頭一看,見墓室頂上,竟猛然出現了幾條裂縫。裂縫如蛇,正向他們噬來。
我去啊!
這一嚇,小道士亡魂喪魄,他大叫:“跑,快,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