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耳邊那粗重的呼吸聲,感受著一隻粗糙的手,向自己的那不文之物,慢慢摸去,小道士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飛。
他立即一屈膝,擋住了那下行的手,然後一屈肘,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一聲痛呼,痛呼之後,竟是,竟是喘著粗氣,不顧一切地壓了上來。
這一下小道士措不及防,縱是劍術一流也沒用。驚慌之下,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壓了個正著,雙手雙腳地,都被按的死死的。
一張大嘴噴著臭氣,喘著粗氣,狂亂地向自己親來。小道士倉皇之下,隻能拚命躲閃,使勁掙紮。可這糙男人雖然不懂武功,可一身蠻力實在非同不可。小道士一時哪能掙脫得開?隻能勉強護著自己,不被他親個正著。
這番動靜,自然驚醒了大通鋪裏沉睡著的眾人。
有人便叫道“幹什麼”。
有人阻止,這被欲火蒙了心的男人竟還是不肯罷休,他怒吼道:“多管什麼閑事,不要命了是不?”
這一聲大喝後,大通鋪裏再無人出聲。甚至,甚至還多了兩個粗重的喘息聲。
危險,極其危險!
關鍵時刻,驚慌失措的小道士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忽地將頭扭向一邊,停止了掙紮。那糙男人於是大喜,銀笑道:“這才乖嗎,可人兒,讓某好好地疼疼你。保證你,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他鬆了手,急急地去脫自己的衣服。可手一鬆,就覺胸口某處被重重一擊。這一擊痛徹入骨,這糙男人一聲慘叫,身不由己地跳了起來。
才一跳起,胯下一陣巨痛猛地襲來。這等關鍵所在被猛力一擊,還是在正昂揚的時候,誰能忍受得了?
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再出聲時,已是大哭。
小道士通紅著眼爬了起來,衝上去,不由分說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下手毫不留情。那糙男人被打得慘叫連連,連求饒都求饒不得。
直到客棧掌櫃舉著火把過來,小道士才住了手。他紅著眼,嘶聲叫道:“誰還想來,來啊!”
客棧掌櫃見多識廣,隻一看,便知發生了什麼事。他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位爺,你看,你將他已打得夠慘了。說不定,連那蛋都給砸了。要不爺,這事便到此為止,怎樣?”
那糙男人這時才緩過來一口氣,他雙手捂著胯下,嘶啞著聲音叫道:“死兔兒爺,生得這般好看,還住進這種地方,不就是要被某給操的。敢下這麼狠的手,老子跟你沒完。”
“沒完是不?”小道士冷笑一聲,解開包裹,一按劍鞘,長劍壓在了那人的脖子。
小道士恨聲說道:“你想怎麼玩,說啊,說啊!”
那掌櫃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爺啊爺啊,鬧歸鬧,可別鬧出人命啊!這劍可不好玩,爺請收回去。”
朝廷明禁刀劍,敢帶著一把長劍到處亂晃的,不是有大本事的,就是有大背景的。
那糙男人這才怕了,額上汗珠滾滾。他二話不說,一揮手便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他哭道:“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爺,求爺的原諒則個。爺就放了小的,隻當放了一個臭屁。”
那掌櫃也忙不迭地勸道:“爺這樣身份的人,哪能跟這等子下人計較?爺,我這還有個上房空著,爺就住那裏去,房錢小的不收了,算是給爺的賠罪。”
小道士終究不敢亂造殺戮,猶豫了一下後,長歎一聲,收了長劍,拾起包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