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麼,快樂是什麼,未來是什麼,我不知道。自從被那個名為D∴G教團抓去之後,自從參與了那殘酷的各種各樣的實驗之後,我就不知道我還擁有著什麼。
悲傷,啼哭,哀嚎,悲鳴,最後這一切都化作了絕望,化為了空虛。我什麼都沒有了。
殘酷的實驗帶給我了超乎常理的感官,能夠聽得到別人聽不到的,能夠看的到別人感覺不到的,甚至能夠感知到別人無法感知的內心。可是,這些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快樂,反而是將我拖入了絕望的深淵。
在那個D∴G教團中,擁有最多的,不是快樂,不是開心,不是高興,而是扭曲,冷酷,痛苦,以及無盡的絕望,讓人無法承受的絕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學會了習慣絕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常人的情感認識。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實驗的作用,又或者是自己的心的選擇。
一位又一位的同伴來到了這裏,一位又一位的同伴崩潰,最後一位又一位的同伴死亡。自己所在的實驗室的同伴換了很多很多,最後,隻有自己活了下來。在那殘酷的實驗中活了下來。
看著她們的逝去,感知著她們的絕望,體會著她們最後的悲鳴,那生命的悲傷,帶著她們的悲傷,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哪怕是漠視,哪怕是習慣,哪怕是墜入了絕望的深淵,但是,那殘酷的實驗仍舊是在繼續。它不會因為自己活的時間比較長而有所特別,反而是因為自己能夠支撐這麼長的時間,引起了那些實驗人員的注意,自己被安排的實驗更多了。那些實驗員似乎將自己當做了有趣的實驗素材。這些,都是那強大的感知能力帶來的。
在自己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中死亡,在自己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絕望的未來的時候。
他們來了。一群穿的很奇怪的人,一群殺意稟然的人,他們以殘酷的手法,驚人的殺戮速度將整個實驗室的那些D∴G教團的成員全部殺掉了。
“沒救了,身體壞的太厲害了,最重要的是靈魂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殘酷的實驗中死亡了。除卻這個藍色頭發的小女孩之外,其他的孩子的心都已經死了,就算我用大能力將他們的肉體治愈也沒有意義了。他們的心已經消逝了。除了身體的本能之外,就是一塊爛肉了。”
冰冷而殘酷的聲音,但是,自己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沒有半點的害怕,沒有半點的畏懼,甚至還有一點點不知道算不算是欣喜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是因為他們將那些可怕的大人殺掉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口中的那個藍發小女孩是自己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憐惜的情感的原因。我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我的心,還沒死掉嗎?躺在那溫暖的懷抱中,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那位臉上帶著憐惜、溫柔的神情的大哥哥,自己在心中自問著。
從那個實驗室中被救出來之後,自己就被安置在一間很不錯的療養室中,由一位溫柔的大姐姐照顧。從偶爾來療養室的菲、莉夏的口中,自己知道了這位溫柔的大姐姐叫做羽黑,那位自己看不透,卻給自己以溫暖的感覺的經常性在下午的時候來陪伴自己的大哥哥的名字叫做鄭雙龍。
兩周的時間,或者三周的時間,又或者一個月的時間,反正時間對於自己來說沒有意義。總之是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自己的傷勢被治愈了。
“前一段時間已經拜托了遊擊士協會中的那個活力充沛的過分的正遊擊士林,她已經在雷米菲利亞公國找到了你的父母,明天,我就將你送過去。他們很擔心你。”
父母嗎?好陌生的詞語,自從有記憶起自己就被D∴G教團所綁架,父母,對於自己來說真的真的很陌生。這樣陌生的他們會擔憂自己嗎。
“以後的日子,或許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但是,一定要幸福哦。”
幸福嗎?同樣是不理解,很陌生的詞語。雖然當時那位溫和的大哥哥有好好的解釋幸福的意思,但是,摸著脖子上的掛墜的自己,真的不理解什麼是幸福。
抱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迷茫的自己,當時一定是用著迷茫而不解的眼神看著鄭雙龍了吧。
“當然可以,緹歐醬是這麼的可愛,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一定會有很多人愛著緹歐醬,也一定能夠找到緹歐醬愛著的人的,我保證。如果緹歐將自己找不到的話,就來阿爾泰爾市吧,我會帶著緹歐醬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
這是承諾嗎?在那一刻心跳的很快的自己,有點失態了。
承諾的第二天,自己在幾位很漂亮的大姐姐的幫助下,穿上了一身漂亮的淡藍色的連衣裙。在鄭雙龍大哥哥的帶領下和一位好有活力,也好簡單的名為林的遊擊士大姐姐一同登上一架導力飛艇上。開始了回家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