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沈鐵軍的飯局應付了一圈,林哲宇覺得胃子裏有點湧,沈鐵軍請的這幫鳥人個個都是酒精考驗的,這一圈下來,險些下不了場。
去了第三個場子,賀煒曄已經等了一陣子了,正拿著個手機點點摁摁的,林哲宇推門進來就告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你怎麼把猴子P股掛在臉上?”賀煒曄的心情ting好的,拿林哲宇開起涮來。
林哲宇也不計較,嗬嗬笑著坐下來,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道:“忙什麼呢?”
賀煒曄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林哲宇也不說話,看著賀煒曄接電話,賀煒曄一開始臉上還帶著濃厚的笑容,但是沒聽幾句,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邁過臉去低聲道:“再看看。”
這時接到信號的服務員過來,上了菜,林哲宇開了瓶酒,拿了兩個大玻璃杯,給賀煒曄倒上,笑著道:“煒曄,今晚就咱們兩個,好好喝兩杯。”
賀煒曄也不提發財的事情了,端著杯子向林哲宇揚了揚,嘴一咪,就下去了一半,林哲宇笑道:“酒量見長啊。”
賀煒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道:“大秘現在順風順水啊。”
林哲宇奇道:“我怎麼聽著這麼酸呢?”
“酸你個頭。”賀煒曄剛回了一句,手機又響了,這一次賀煒曄有點坐立不安了,一聲不吭,隻聽著裏麵說話,然後從嘴裏迸出一句話:“再等等。”
林哲宇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不由道:“煒曄,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賀煒曄一口把剩下的酒幹了,拿著手機點來點去,神情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手指在桌子上沒有節奏地點著,這時手機猛然響了起來,隻響出半聲,賀煒曄便把手機操在了手中,由此可見其心焦程度,聽了幾句,賀煒曄整個人都泄了氣,無力地道:“割了,全割了。”
林哲宇拋了根煙過去,從賀煒曄的神情和說話來看,林哲宇判斷他的股票被套了,這並不奇怪,不是有人舉過非常形象的例子,說進股市的,大象進去,貓咪出來,蟒蛇進去,蚯蚓出來,由此可見股市之殘酷。在林哲宇看來,這也是一種賭博,隻不過被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就像彩票一樣,同樣是變相的賭博,其實說起來,人生豈非也同樣就是一種賭博呢?隻不過是輸還是贏,並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
“今天你不是說找到發財的路子了嗎?說來聽聽。”林哲宇本來不想刺激賀煒曄的,但是賀煒曄現在的狀態很差,整個人在這突然之間仿佛被抽掉了精氣神一樣,一下子老了二十歲,看到他這個樣子,林哲宇知道勸慰沒有任何效果,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以毒攻毒。
賀煒曄沒有回答林哲宇的話,整個人都萎縮了一般,失著神怔怔地看著,目光散亂,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賀煒曄!”林哲宇的聲音猛地高了起來。
賀煒曄如夢初醒,茫然地嗯了一聲。
林哲宇搖了搖頭道:“煒曄,在入股市之前,你就應該能想到,既然有賺的時候,就會有賠的時候,何必患得患失?一個人如果贏得起輸不起,他永遠都不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