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航的意思是他迷戀花叢,顯然是言不由衷。
陸揚帆沒再說話,似乎感覺自己戳到了陸遠航的痛處。孟遙這時候打了個岔道:“你們幾個大男人先坐吧,我們去給奶奶呈賀禮去。”
鶯鶯燕燕翻飛而去,屋子裏空了下來,麥迪誌笑著拍了拍大舅子的肩膀道:“兄弟,還看不開?”
陸遠航哈哈一笑:“我有什麼看不開的,你看高軒和哲宇兩個,比我小一大截,看上去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個個都七老八十一樣,別說沒我逍遙自在,連你小麥也是大大不如,唉,候門深似海,且行且謹慎啊,哲宇,你和高軒的苦逼,我們拭目以待啊。”
林哲宇哈哈一笑,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在我看來,商界的爾虞我詐,與這官場相比,也不遑多讓,大哥你一樣遊刃有餘,如魚得水,可見天下大道相通,一通則百通。”
陸遠航怔了一下,搖頭道:“能不能說點現代語言,文縐縐的窮酸,真不知道孟遙怎麼受得了你。”
麥迪誌卻是悠悠一歎道:“你們好歹還有人身自由,我就苦逼了。”
陸遠航和林哲宇都是極度鄙視,陸遠航道:“為賦新詞強說愁,你知道什麼叫無病呻吟嗎?說的就是你這個鳥人。”
麥迪誌搖著頭道:“外麵的花花世界多精彩,部隊裏的枯燥生活多無奈。”
林哲宇對麥迪誌具體從事的業務不清楚,隻是知道涉及很多重要的國安網絡安全機密,所以也不去多問,隻是笑了笑,負手立於窗前緩緩吟道:“我操。”
林哲宇剛剛起身緩行,很有些京中才子的風範,隻是這兩個字說得粗俗不堪,讓人大跌眼鏡,不用回頭,便能感受到兩人更為鄙視的目光,這時,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高軒回了來,這小子眉宇之間喜悅與苦惱並存,陸遠航倒是沒去問什麼,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不過對於林哲宇來說,倒是頭一次看到高軒的臉上有如此複雜之色,隻是這也沒什麼奇怪,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畢竟是當今第一人,即便是再和善可親,那種在位者的威嚴也是油然而生的。
看著陸遠航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高軒淡淡道:“該你了。”
陸遠航怔了一下,道:“我也要去麵聖?”
“去不去哪還不隨你?”高軒一屁股坐下來,拿出手機擺弄。
“又搞什麼鬼?”陸遠航摸了把鼻子,低語著走了出去。
這時那群鶯鶯燕燕地都回了來,見高軒已經麵聖完畢,孟遙打著趣道:“老實交待,得到什麼褒獎了?”
高軒搖著頭歎氣:“姐,我哪有什麼褒獎,忙得屁煙狼煙,隻得兩個字。”
“注意點文明,你可是縣委書記。”孟遙說得正經,臉上卻是一副正經之色都沒有,“哪兩個字。”
“尚可。”高軒說出這兩個字,林哲宇笑道,“那也很不錯了。”
向蔚這時突然道:“沒說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