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撐(1 / 2)

看上去很淡然,可是平靜的表麵下麵卻有著一顆波濤洶湧的心。他與左公傳在想著同一個問題,李珂“後知後覺”,肯定是與林哲宇見過麵了,他居然沒有向自己彙報,而直接選擇了把胡培彬帶走。這是他不爽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李珂是不是跟林哲宇之間在搞什麼陰謀,這才是他最為關注的。隻是這些都在猜測和懷疑之中,沒有任何的跡象可以證明這一點,所能做的唯有拭目以待。

所以麵對眼下這種情況,他考量再三,沒有采取彰顯他縣委書記力量的行動,而是順勢推舟,看看林哲宇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想通了此節,他撥了一個電話給李珂。

李珂一看是傅維君的電話,先是一愣,隨即便知道,這事沒能瞞得住他。

其實沒有通知傅維君,李珂有自己的想法。這不過這個想法有些淺薄而已。

這些年,他這個紀委書記幹的實在是窩囊得很,無所作為,庸庸碌碌,也就罷了,更是要看傅維君的臉色行事,堂堂的執法部門居然成為了傅維君手中的工具。平日裏,別說跟傅維君走得比較近的那些副縣級領導幹部了,有幾個部委辦局的一把手,甚至連傅維君提上來的鄉鎮一把手都不怎麼買他的賬,這讓他這個紀委書記情何以堪?

所以這一次,他充分利用了規則,先抓人後彙報,等傅維君知道了,這案子也已經是個鐵案了。當然,讓他敢於這麼做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身後有林哲宇。萬一傅維君責怪起來,他就把事情推到林哲宇的頭上——上級紀委的領導要求保密,我隻能照做。

不管怎麼說,他就是想揚眉吐氣一把,而且直覺告訴他,傅維君一手遮天的時間不長了。

“傅書記,我正要向你彙報工作,就是怕太晚了打攪到你。”李珂心頭冷笑,但表麵上還得把功夫做足了,在以前那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在此刻,他認為這是戰略性的退讓,況且人家是縣委一把手,這又不是什麼驚天大案,有知情權。

傅維君淡淡道:“說。”

李珂心裏壓著火氣道:“有人舉報烏雞鎮黨委書記胡培彬借子婚慶之際,大肆收受禮金,違反了黨紀,現在人已經帶過來了,正在審查。”

傅維君冷笑了一聲:“舉報?”

李珂心裏打了個格愣,其實他早就知道傅維君知道這個情況了,眼下隻有硬撐下去,這個時候再向傅維君表功,已經晚了,如果他願意這麼做,他也不是現在這個局麵。當然,這也是他不恥於這麼做,因為那樣,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傅書記,案子暫時就這個情況,明天我到辦公室向你詳細彙報。”

“李書記,很不錯,好好查。”傅維君隻是冷冷地撂下了這麼一句,掛斷手機的一瞬間,他險些把茶杯給扔了。李珂啊李珂,一直以為你是塊豆腐,現在看來是凍豆腐,也有硬氣的時候,一個什麼紀委副書記就讓你迫不及待地靠上了,看我回頭怎麼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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