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良上任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以前就在詩海工作,當時的權謀就不一般,現在坐穩了一把手,後麵還有省裏撐腰,市長展夢白就是想跟他一爭長短也是力有未逮,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以前孫明東留下來的班底群龍無首,展夢白唯唯諾諾,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不過孟慶德就是不怎麼入周光良的心,倒也暫時不用擔心,紀委這個特殊的部門決定著他短時間內不會有所調整,省裏就是再想栽培周光良,也不至於為他打點得這麼清潔溜溜,那樣未免也太顯不出周光良的手段了。況且到了正廳這一級,除了後台背景以外,能力的體現也至關重要,如果他周光良在這種情況下還無法控製住局麵,省裏自然是會大失所望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周光良多半會留一兩個對手在詩海用來體現一下他的手腕,因而孟慶德倒也不用擔心他會被擠開。
“怎麼個微妙法?”林哲宇斜了王運達一眼,其實王運達的提議倒也是在為他著想,做了縣委書記也並非是高枕無憂,從發展的角度,身在一個位置上,自然不願意永遠停留在當前。要想再進一步,如果天真的認為隻靠政績,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雖然林哲宇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王運達還是提醒一下,以示他們是同一陣營中的堅挺人物。而林哲宇無所顧忌地問起王運達,也是想看一看他的人脈關係。所謂雞有雞道,鴨有鴨道,哪怕是同一陣營,林哲宇也不能要求別人把自己的底細露出來。
王運達道:“林書記還記不記得到海安任職的時候,你正在調查詩仙酒業?咱們到海安之後,這項工作的進度就慢了下來,一直拖到市裏的人事變動,就徹底叫停了。孟書記表麵上停止了調查,暗裏還是讓李珂繼續跟進。”
林哲宇輕哦了一聲,這個事他還真不清楚,李珂在他麵前也沒有透露一點口風出來,還真是紀委的好幹部。現在聽了王運達所說的,倒也不奇怪周光良對孟慶德有看法了。我這個一把手都讓你不要再查了,你還是自以為事,看來孟慶德在詩海的日子會比較難過。世事真的很難料,孫明東時代,孟慶德就被打壓得厲害,剛剛才有所好轉,時代又變了。有理由相信,他跟周光良之間如果鬧翻了,肯定比當時跟孫明東共事時要厲害得多。
“我在的時候,詩仙酒業倒是沒查出什麼呀,孟書記這麼盯著,難道真有問題?”林哲宇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事實上在他的心裏早有定斷,種種跡象都能夠表明,周光良跟詩仙酒業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展開想像,問題或許也不僅僅隻是在詩仙酒業方麵,其他的途徑也會有所涉及。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紀委盯上的東西,一般都不會走眼。”沒有事實,王運達自然不會多作評論,說的自然也是模棱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