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莞爾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他不成。”
“還記得那個陳朔嗎?這小子現在牛逼了,康平什麼縣的縣長,主持縣委工作。”
林哲宇想了想,道:“我知道,那個縣委書記我也認識,叫白岩,上次輪訓班的時候認識的,他調離了?”
“我不清楚。”高軒道,“別說兄弟不提醒你,陳朔這小子能夠商而優則仕,都是拜你所賜,這小子是屬蛇的,包不準什麼時候叫咬你一口,你得提防著點。”
林哲宇不由笑了起來:“隔著十萬八千裏呢,他咬我鳥?”
“哈哈,咬你鳥,你還不爽死了?”高軒誇張地笑了起來。
“煒昕也結婚了,你不是說年底結婚的嗎?怎麼沒動靜了?”林哲宇岔開話題。
“別提了。”高軒滿臉鬱悶,“向蔚接到一個緊急任務,執行任務去了,還是高度機密,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個旮旯裏,怎麼結?林哥,我真有些怕了,你說我跟她結婚了,哪天她又去執行個一年半載的任務,我豈不是獨守空房了?”
林哲宇想笑話他,可是想到自己跟孟遙也是天各一方,跟獨守空房有什麼區別,所以話到嘴邊化為哀聲一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兩人對視一眼,長籲短歎了一陣,更是惺惺相惜。
此行是來學習臨沭治理汙染的先進經驗,在會議室召開了會議,分管此項工作的一位副縣長作了經驗交流,林哲宇聽得很認真,同行的人也同樣是一副聆聽之色,會議結束之後,已經到了飯點,眾人圍座一桌,自然是頓便飯,豪宴放在晚上。
林哲宇原本是想飯後休息一下,然後到處走走看看的,高軒卻是不放過他,說具體治汙由得下麵人去做,縣委一把手要學會放權,事必親躬,不累死才怪。
林哲宇也是沒輒,隻能由得高軒。
在林哲宇休息的房間裏,高軒跟他探討了一陣當前的政治形勢,隨著全國大會的召開在即,高層麵臨著新一輪的勢力洗牌,鬥得很厲害,由於局勢尚不明朗,省一級的有的已經參與其中,有的還在觀望,但是都是暗流湧動,凶險萬分,至於市級以下還不夠資格去參與,更別說縣一級的了。
林哲宇低聲道:“上麵控製不住?”
高軒搖頭道:“到了那個層次的鬥爭,遠非你我能夠想像的。”
林哲宇深以為然,那個層次的鬥爭都是風輕雲淡,卻又厲如雷霆,已經不能簡單地用“控製”二字來形容,更多的是平衡和協調,既使利益最大化,也能權衡各個方麵,不可能一家獨大,哪怕是老丈人也做不到。
“那些太遙遠的事情咱們就不去多想了,安心幹好自己的事情,做到無愧於心就行了。”林哲宇不去操那個皇帝的心。
高軒笑了笑,道:“對了,下午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認識。”
林哲宇奇道:“熟人?”
“熟人還用得著我去介紹?”高軒笑著道,“三天後,香港一個著名女歌星開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