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個比喻已經暴露了你的本色了。”林哲宇也看向了前方,“對了,怎麼沒看到你的另一半?”
“她忙著呢,安氏集團你知道吧?”賀煒曄萬分惆悵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正煩著呢。”
林哲宇自然知道安氏集團的,前任董事會主席正是現在的國母安然,而安氏集團也是世界前五十強之一的跨國集團,當年在安然的手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安然的身份在所改變之後,安氏集團就逐漸地交到了段若水的手中。這幾年安氏集團日漸低調,也不知道是因為段若水的掌控度不夠導致開始走下坡路,還是因為全球金融風暴的影響有所縮水。現在賀煒曄這麼一歎,林哲宇就有些不妙之感,隻是他也隻是說到這裏,說起來,這屬於人家的家事,盡管林哲宇與賀煒曄的關係非同一般也是不便多問,所以隻當一聽,沒有去刨根問底。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誰都不說話。林哲宇的心裏卻是在考慮著關於龍港集團的事情來。龍港集團雖然比不得安氏集團,但是走的路子基本都差不多,而且兩者有著合作關係。如果安氏集團隻是收縮了業務範圍那還好一些,畢竟是沾衣帶水的關係,否則龍港集團也會麵臨同樣的困境。常言道,創業容易守業難,這句話極有道理。當年安氏集團和龍港集團在創立之初,正趕上經濟發展大潮,再加上當時的政治環境,所以才迅速崛起。此時已然不同往日,政治環境的變化、世界經濟格局的轉變以及公司內部的狀況都是外憂內患,孟遙和段若水都在麵臨著同樣的困境。
“到了。”賀煒曄將車的速度放慢,林哲宇看過去,這裏應該在郊區的範圍,與剛剛經過的喧囂都市不同,顯得很是安靜。
“老頭子喜歡安靜,所以選了這麼個地方。”賀煒昕頗有些無奈。
林哲宇道:“這裏安全嗎?”
“這個用不著咱們操心,他這個級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操辦了。哲宇,你說這當官有意思嗎?官位小了受人碾壓,官位大了雖然能碾壓別人,卻失去了自由。說了你都不信,我跟我爸三個月沒見一次麵了。”賀煒曄嘮叨著道。
林哲宇笑了笑,道:“煒昕,看問題不能太片麵。從政的目的各不相同,很多人的目的就像是遊戲一樣,打怪升級,目標就是不斷地向上爬,但是有些人卻是為了造福一方,以發展為己任,以致富為準繩,所以目的不同,感受也就不同。”
“我覺得你說的也片麵了。官場就是一個大熔爐,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都要在這個爐子裏煉化,最後能夠煉成一身神通的沒有幾個,你看中央高層不就那麼幾個嗎?我真不明白,在裏麵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有什麼意思,勞心勞心,如履薄冰,連說話都是說三分,留下七分讓別人去揣摩。老頭子就不說了,已經走到這一步,回不了頭,你也是這樣,白岩也是這樣,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