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蔣正南背對著她,看不清麵容。
“不可以嗎?”喬柔熙反問。
“什麼事?”他說,“我還有事情要忙,晚點再去看你。”
“蔣正南!”她叫道。
意識到她的變化,他轉過頭。
“你到底心裏有沒有我?”喬柔熙逼問。
在他看來,今天喬柔熙很不一樣,全無往日的矜持和冷靜,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為什麼這麼問?”他撫過她柔順的發絲,一下一下,像安撫一隻貓咪。
“這樣不是挺好嗎?”他是在影射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沒有過多幹涉和牽扯。
“我想知道答案。”喬柔熙逼問。
“為什麼我消失這幾天,你都沒有過問我?”
“阿南說你回老宅休養了。”
“阿南說休養,你就信了?你都不去老宅看我的嗎?”
“那這是什麼?”喬柔熙抓起桌上的報紙,一連串問道,“對我不聞不問,是不是你還在惦記著她?”
她承認,她是受夠了倆人之間這種“默契”的共處關係。
是她越界,要打破這種平衡。
“你敢說,這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蔣正南的聲音一瞬間變的很冷,與之前判若倆人。
“什麼······你指的是什麼?”喬柔熙心裏咯噔一跳,難道······
“既然,是你挑出來這個事,我們好好說個清楚。”
他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的眼光直視自己。
“疼······”他手上的力道很大。
他甩開手,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到牆上。
蔣正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光碟,放至電腦中。
屏幕裏赫然出現,一個女人,她緊閉著眼睛,嘴裏喃喃說著話,好似夢囈,但是並沒有聲音。
“看清楚這是誰了嗎?”蔣正南的問話毫無溫度。
喬柔熙忘卻身上的疼痛,睜大眼睛,看清屏幕上的女子,心頭一滯。
“許家······那個······二小姐。”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喬柔熙咬著唇,不說話。她此時忐忑不安,蔣正南到底知道了多少?
許艾夏是把自己出賣了嗎?可,許艾夏不是最崇拜自己,怎麼可能?
那他又為什麼叫自己看這卷錄像?
“還要我幫你回憶——你們那日不也是這樣對徐庭意?”
“你不要聽許艾夏話說!我不認識她!”喬柔熙極力撇清自己的許艾夏的關係。
蔣正南調開音量,辦公室裏回響著許艾夏的聲音。
“是她給我的,是她給我的這瓶吐真劑。”
“你知道這個藥的功能嗎?”電腦屏幕裏有一個男聲問道。
“知道······”許艾夏靠在牆上,她神情恍惚,突然笑了,“那人跟我說,這藥有迷幻的作用,就是可以誘導人說話,催······眠的作用。”
“催眠?”
“對,很多人以為這藥可以讓人說實話,其實都是引誘出來的······”
“那這個人是誰?”
畫麵中許艾夏皺了皺眉頭,仿佛又些意識蘇醒,抿著嘴。
“那人是誰?給你藥的人是誰?”那男人誘哄道。
“喬柔······柔熙”許艾夏想起了什麼,“她是我的偶像哦,是她教我這些的,說可以讓那女人出醜,她真的很厲害哦······”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電腦屏幕一暗,蔣正南站在她麵前問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許艾夏看起來挺機靈的姑娘怎麼也被下套了?還是同樣的伎倆。還真是笨!喬柔熙心裏罵道。
“是我給的藥那有怎樣?”喬柔熙告誡自己一定不要亂了陣腳,冷靜,冷靜!
“我又不知道她拿這藥做什麼?”
“你還是不肯承認?”
“我承認什麼?又不是我拿這藥去害人,難道我還要因為給她這藥承擔相應責任嗎?”喬柔熙一口氣說完。
“你不是也聽說了,這藥起的是催眠作用,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能信嗎?”喬柔熙堅定自己不知道許艾夏拿藥做什麼。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為了輔佐自己的話:“我聽說,印度那邊法律禁止警方使用吐真劑逼供。所以說在服用這藥的情況下,說的話可信度並不高。
“哦?”蔣正南笑道,“你對這藥知道的還真不少?”
本來是想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卻沒想到暴露出馬腳來。
喬柔熙掩飾:“這是藥學常識嘛。我家裏什麼情況你又是不知道,自小見慣了死的死,傷的傷,這些奇奇怪怪的藥算得了什麼?”
“我想你也知道,”蔣正南悠悠說道,“讓許家那個千金說實話,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