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豔影隻是靜靜的相擁著夏雪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是如此的陰沉,暗暗的垂著眼簾,似有說不出的傷懷。
他不知道自己對夏雪的寵溺是不是愛,在他還未感受到愛時,他的心早已布滿了憎恨,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滋長開來,每一次心的跳動似乎是要他記住父親拋棄他的事實,直到六歲那年他的心因詛咒憎恨消失了。
六歲時的他親眼目睹母親在眾人的圍堵中自盡,而他隻是冷淡的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地上鮮血流淌的母親,淚水似乎在眸中靜止了,當時的心卻感覺到一絲解脫,他知道母親是深愛著豔子墊,為了豔子墊寧願孤守一生,這樣的愛值得嗎?心真的隻能留下一個人的位置嗎?
他不明白心為何在見到夏雪的那刻,憎恨的萌芽又從心底蔓延開來,在他知道父親為了夏之初拋棄他母親的時候,為何對夏雪卻沒有一絲恨意,心卻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被牽引著,夏雪想要看他的笑容,卻不知他的笑是隻屬於她,隻為她綻放……
第二日,夏雪徐徐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被豔影緊緊抱著,抬眸視線對上她誘人的薄唇,嘴角微微勾起,緊接著一親美人芳香,眸中絲毫沒有一絲猶豫。
簡單的親吻卻激起他心中的欲望,怕是讓夏雪措手不及,隻能一點點的將真心傳達給他,就算世界的盡頭消失,她也要解開他詛咒的心。
就在夏雪無法喘息時,豔影停止他的渴望,意猶未盡的收回唇瓣,溫柔的問道:“小夏夏,今天想去哪裏?”
夏雪羞澀的麵靨遲鈍了一下,她還沒有確定裴雨楓會不會追來,哪敢大白天出現在街道上,而豔影告知她,裴雨楓會呆在土匪客棧三天,一切的擔心隻要交給他就好,在豔影離開花音音的房間時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隻要客棧留著夏雪的包袱,花音音隻需見了裴雨楓就會明白,豔影留在桌麵的三條水跡不止是三天後行動,還是讓花音音這三天牽製住裴雨楓。
離開客棧,夏雪滿心歡喜的走在熱鬧非凡的街道上,而豔影一身紅色的裝束,著實不引人注目才怪。
她拉著豔影來到一家衣布坊,一進屋就看到一件氣場十足的錦衣,白藍相接的衣服色彩一點也不顯單調,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氣息,走近細細一看,衣服是以白色為底調,藍色勾勒出的刺繡花紋逼真的如同花朵就在眼前綻放般,此等手工絕非等閑之輩刺繡而成,一針一線似乎是用心才能將這件衣服繡的如此完美。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件衣服可是昨日才剛剛送來,姑娘是替自己夫君選的吧?”店老板邊說邊在兩人身上打量著,視線在轉移到豔影身上時再也無法離開。
夏雪見店老板目光一直注視著豔影,大聲的吼道:“再看挖了你的雙眼,他就是本姑娘的夫君!”
店老板一聽,詫異的愣了愣,“他是你的夫君?我還從未見過一個男子竟然可以比女子還要絕美,既然是給這位公子,那就算姑娘便宜一點,十文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