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起床之後問戴佳上哪兒了,周墨胡亂說她單位去郊區拓展。
吃完早飯,周墨再給戴佳打電話,依然關機,發了兩條短信不見回複。戴佳老這樣兒周墨見怪不怪了。
今天是周六,周墨跑到衛生間洗積攢了一個星期的髒衣服。
婆婆洗了幾個蘋果,拿著一個啃著推開衛生間的門,“你放著吧,等我下午回來再洗吧。這本來就應該是你老婆幹的事兒。”
背朝著婆婆在麵盆搓著衣服的周墨渾身一激靈,慌張的說,“沒什麼,也不多,一會兒就洗完了。”
婆婆往裏走,眼睛盯著周墨的手,“你不這是洗衣機洗呢麼……你這……啥……”
“沒啥~”周墨慌慌張張。
周墨扭過身,把手裏的衣物要往洗衣機裏扔。婆婆發現不對勁兒,以迅雷不及擦鼻涕之勢一把搶過周墨手裏濕漉漉的衣物,舉起來一看——一件粉色蕾絲花邊草莓圖案小內褲。
周墨的臉立刻變成了大紅棗,婆婆的臉瞬間變成了綠黃瓜。
草莓小內褲在綠黃瓜臉的婆婆手中飄蕩三秒,一下甩在周墨的大紅棗臉上。
“臉都給你都盡了!”婆婆大罵,蘋果的屑從嘴裏噴射而出。
周墨把小內褲從臉上摘下來,“不是,媽~”
婆婆指著周墨破口大罵,“別叫我媽,我都替你丟人。一個大老爺們兒大禮拜的給媳婦洗褲衩兒,你還有點兒男人樣兒麼!你一個老爺們兒怎麼這麼窩囊啊。就說她爸是有錢人大財主也不能把你欺負成這樣兒啊。你娶這個媳婦有什麼用?你娶這媳婦,就為了當長工啊!你氣死媽了。”
婆婆轉身把衛生間門一摔。
周墨呆若木雞。
周墨匆匆吃完中午飯,又給劉娜打了個電話,依然沒有消息。
周墨把父親的香煙拿出來,點上一根,抽著。
父親彈彈煙灰,歎了口氣,抬起頭,“你媽說跟鄰居幾個老人去逛什麼展銷會去了,晚上回家。”
“爸,您說我媽為什麼就這麼看不上戴佳呢。她是我老婆,我要跟她過一輩子的。她們倆老這麼打,今後怎麼辦。雖然您和我媽就來這麼幾天,可往後你們歲數大了,我們最終還是得照顧你們……”
“墨鬥,你說著話我聽著就不對了。你媽她也是為你著想……”
“我知道為我著想,但是現在……”
“你給我聽著!”父親聲音蓋過周墨。周墨立刻不做聲。
“爸知道你和戴佳的感情沒什麼問題,戴佳看得出來也很喜歡你。但是你們是孩子,就不能挑長輩的理兒。”
周墨扭過臉,“爸,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毫無道理啊。什麼事兒都得講理吧。”
父親長吸了一口煙,頓了頓說,“我就這麼說吧,親情講不講理,愛情講不講理?你說說。”
周墨愣了,“我沒明白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