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伸手把戴佳的小臉捧起來，“比你差多啦。哎呦，我是和她合作，又不是和她約會，愛長的怎麼樣怎麼樣。”
戴佳把周墨的手推開，撅起嘴，指著周墨，“不行，你最好讓我和她見一麵，否則我不放心。那個出份子不掏錢的林洪寶我就很討厭，他介紹的人沒準兒也有問題。”
“不用吧。”
“少廢話，必須的！”
“也行，反正以後少不了見麵。”周墨一臉若無其事。
戴佳喝了口咖啡，看著有點兒惆悵的周墨，“要不我去給你弄點兒錢？”
“你上哪兒弄去啊？找你爸？”
“啊。”
周墨皺起眉頭，“我不想跟你爸借錢。”
“什麼你爸我爸，是咱爸。叫爸就是兒子。開始吧你跟我說咱們最好什麼都自力更生，我當時覺得有道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你就說沈若他老公何成吧，人家就是找人借了一百萬開始做的生意。何成有個觀點，你小成本就隻能做小買賣，大成本才能做大買賣。沈若舉過個例子。比如你想跟大公司合作，你就不能請人家吃鹵煮，肯定是請人家吃龍蝦。你請人家吃鹵煮，人家會覺得你也就能幹個刀削麵的買賣。明白麼，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這年頭，騙子都得穿的西裝革履的，要不誰信你啊。”
周墨目光閃閃，激動的說，“是。我看那本《IBM發家史》，創始人湯姆斯?沃森開始創業的時候也是借錢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然後去結交官員上流人物。官員有權，上流社會人物有錢。有了這兩種朋友，幹什麼事兒都好辦了。”
戴佳花枝亂顫，“我爸就是上流社會人物。不用結交，現成的。”
中午，戴佳和周墨去社區門口小超市打醬油，遇見了齊麗雅，戴佳跟她打了聲招呼。
小出了超市，周墨問，“那女的誰啊？”
“怎麼啦，看人家個高兒又漂亮你動心啦？”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說也無所謂。”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養狗的，把劉娜嚇著那個。”
“哦。你看。”周墨突然說。
戴佳往前看，發現前麵走著沈若和何成。周墨剛要叫他們倆，被戴佳攔住。於是倆人隔著兩三米尾隨其後。
體型已經發福的何成談笑風生的說著什麼，伸胳膊挽住沈若插在大衣兜裏的右臂，過了一會兒突然甩開，“媽的，你挽著爺！”
沈若哈哈大笑，忙伸出胳膊挽住何成，“你越來越娘啦。”
“屁！”何成矢口否認。
“你瞧他們倆感覺還挺幸福。”戴佳小聲兒說。
周墨把頭湊過來，“其實我也在挽著你。”
戴佳扭過臉，歪著腦袋咧開嘴，無聲的扮笑臉，裝可愛。
四個人說說笑笑上了電梯。
何成突然問周墨，“你現在幹什麼呢，要不然上我公司來吧，我們公司也極其需要個能寫能策劃的，工資待遇絕對比你原來的破公司高。”
周墨一愣，忙說，“不好意思，我最近自己打算弄個攝影工作室，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這年頭，還是自己幹踏實。”
周墨說完看了一眼戴佳，戴佳看著沈若，沈若若無其事的扭臉看電梯鏡麵上的自己，搔首弄姿。
“哦，那成啊。早點兒自己幹吧。需要幫忙說一聲兒。”何成聲音超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