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不知道，但願沒事兒。”周墨站起來，招呼沈若，“沈若過來坐吧。”
沈若搖搖頭，“不了，還是你們聊聊吧。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戴佳知道沈若心很亂，
沈若剛走，手術室門開了。護士推這手術車出來。
周墨和公公急忙圍過去。
“怎麼樣啊，大夫，我媽。”周墨焦急的問大夫。
大夫眉頭皺著說，“一會兒家屬去趟我辦公室。”
說完大夫走了。
戴佳看著鼻子插著氧氣管，閉著眼，臉已經消瘦很多的的婆婆，心情無比複雜。
戴佳跟著周墨去了一趟大夫辦公室。王主任很無奈的告訴他們一個最不好的消息，周母病情再次惡化，已經患上尿毒症。接下來無非就是兩條路：透析和等待換腎。周墨急忙問換腎怎麼換，腎髒是不是可以家屬提供。大夫說先觀察病人兩天先，如果實在不行再通知家屬做好準備。
周墨和戴佳從主任辦公室出來，腳步異常沉重。
“本來應該早就能發現了。哎，為什麼我一直沒注意。媽來咱們家的時候，我就發現媽有時候愛頭暈，惡心。這都是前期症狀。後來那天在家裏請大家吃飯，媽身體不舒服，我早就應該帶她來檢查，我真是該死。為了工作，家人都不管不顧了。”周墨的語調充滿了自責和悲傷。
“我也很粗心，老和媽對著幹。我也有責任。”戴佳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婆婆竟然會患上這樣的病。
“唉，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我就希望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會變好的。”
戴佳忽然想起王主任說的換腎，心裏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一切都充滿了未知或不幸。2010，一個新年代的開始，卻沒有什麼好的開端。
戴佳突然打了個噴嚏，周墨急忙翻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感冒了啊？”周墨關心的問。
“沒有吧。”戴佳擦擦鼻子，“也許是醫院病菌太多，下次來戴個口罩好了。”
“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多保重啊。”周墨說。
戴佳忽然抬起頭，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周墨，“你還愛我麼。”
周墨愣了半天，“是生活把我們分開了。”
周墨沒有正麵回答戴佳的提問。戴佳期待著周墨說出“我愛你”，可他沒有說。
戴佳在病房陪了兩個小時，婆婆依然沒有醒過來。公公和周墨都勸她先回家，戴佳無奈的隻得離開醫院。
車開到社區北門，戴佳吸吸鼻子。從醫院出來，戴佳感覺到自己真傷風感冒了，鼻水不斷。
東側有一家大藥房，戴佳把車開到門口停下。
下了車，戴佳進了大藥房。
在藥櫃拿了感冒藥，一轉彎，前麵是沈若的身影。
“沈若。”戴佳走過去。
“啊，你啊，你買藥啊，怎麼了。”沈若從藥架上取下一個小藥盒。
“買點兒感冒藥，我有點兒感冒。”戴佳看了一眼沈若剛才取藥的藥架，架子上是一排各種品牌的葉酸，“怎麼，你買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