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便衣趁勢全往這邊跑。
高大男子發了瘋似的舉起匕首衝到周白跟前,照著他的肚子猛刺,一刀,兩刀,三刀……
“嘭”一聲槍響。
高大男子頭部中槍,癱倒在地。
周白趴在高大男子身上,鮮血從身子下流到地上。
兩名邊衣警察衝過去,其他警察攔著圍觀的群眾。
此時,公公也從茶葉店門口的人群中跑過來,分開警察,跑到周白身邊。
戴佳完全傻了,雙手鑽成拳頭,原地大哭。
兩名便衣警察把周白的身子翻過來。
周白臉色更加蒼白,嘴裏有氣無力的喊著,“大夾子公主,大夾子公主。”
戴佳聽到周白的喊聲,急忙跑過去,俯下身子,泣不成聲的說,“周白,我在這兒呢,嫂子在呢。”
年紀較大的便衣焦急的說,“先去醫院,就在旁邊兒。”說著要和另外一名便衣把周白抬起來。
周白衝便衣一呲牙,大喊,“去!”
戴佳嚎啕大哭,抓著周白的左手,“周白,你沒事兒的,咱們趕緊去醫院。”
周白的腦門開始冒出虛汗,說話聲音變得更小了,“白,白……靠,白……”
便衣警察不知道周白說的是什麼,看著戴佳。
戴佳也不知道周白究竟要表達什麼,隻是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周白另一側跪著的公公,急忙轉身,趴了兩步,拾起周白掉落的那塊烤白薯。
老淚縱橫的公公手哆哆嗦嗦的把烤白薯上的泥巴扣掉,往周白嘴邊送。
周白此時間隙性眩暈,翻著白眼,感覺到烤白薯觸碰到嘴邊,努力睜開眼睛,“夾子,吃,吃,……”
戴佳終於明白了,搶過公公手中的烤白薯,連皮一塊啃了一大口,飛快嚼了幾口,咽了,哭著說,“我吃了,嫂子吃了。”戴佳抬起頭對警察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送醫院啊。”
公公和一名警察慌忙扶起周白,剛剛做起來,周白的頭突然低下。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戴佳眼含熱淚的靠在周墨的懷裏。
“上次我在小區樓下見到爸和周白,周白就給我烤白薯吃,爸說周白留了三天了,不能吃了,我就沒吃。今天,周白一定是知道我來,所以和爸去賣烤白薯。如果我那天吃了烤白薯,他也許就不回去買烤白薯,也許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了。”
周墨緊緊的摟著戴佳,“佳佳,不要這樣想了。”
手術室裏躺著周白的屍體和周墨的母親。
公公的一句話提醒了醫生,也許周白的腎和她媽媽的腎匹配。
六七個大夫正緊張的進行腎髒移植手術。
第二天上午十點,形容憔悴的婆婆終於醒來。婆婆看到戴佳就掙紮著要坐起來,戴佳和沈夢君急忙過去把老人又扶躺下。
“您呆著別動,躺著。”戴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