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我曾經對我最好的朋友吳朗說過:要把你的名字寫進我的小說裏,要把我們的青春和同時代的人分享。盡管遲了五年,我還是做到了。
在動筆寫這部小說的之前,我從未有過寫作的經驗,也沒有在各大雜誌報紙上發表過作品,也沒有參加過類似的作文大賽。在這一點上,別人都覺得我是個不幸的人,但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我的幸運。
就是我這樣一個對於文字全然是門外漢的人,在逼於無奈之下寫起了小說。今年的六月份我從唐山的一所二本大學畢業,大學四年裏我上的課屈指可數。大一我還妄想要好好學習,努力的啃高數,得了七十五分,發現學的東西全然無用。以後的課就再也沒聽過,自然也一竅不通,好在同學朋友不少,從未掛過科,而且分數比七十五分要高的多,這簡直就是個諷刺。如果課要點名,就帶著手機去上課,不是上qq就是睡覺。如果不點名,就躲在宿舍裏打遊戲。這些就是我大學四年的主旋律,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我很迷茫這樣的人生,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改變,由此可見我是個俗人。
大學四年很快就過去了,在單調乏味的生活中時間總是顯得迅捷。很快的我就畢業了,同學們挨個的投簡曆,和我一起逃課打遊戲一起通宵開黑的同學也投簡曆找工作去了,我沒有找工作。因為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去了也是給別人添麻煩,當時我覺得未來對我來說真的太暗淡。我問我的同學:“你們什麼都不會,怎麼好意思去投遞簡曆,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他們回答我:“你想的太多了,在招聘會上的這些人都是什麼也不會,他們隻是看中我們的學曆。”
盡管如此,我依然沒有投遞出一份簡曆。畢業後,我的朋友們有的考研,有的重修,有的工作,很快就四散天涯。我則回到了我的家鄉,村子破敗陳舊,成年人都外出打工了,整個村莊幾乎全是老人,我覺得寂寞無聊,整理往年的日記看到了我和吳朗的那番話,就動了寫小說的念頭。
我原本有幾大本日記,現在隻剩了兩本,以前的都被我燒掉了。高中的歲月漫漶悠遠,我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能根據殘存的日記,和我記憶裏模糊的記憶,再加上一點點想象,寫下了這部小說。
不在青春內,方言青春事。我當初和我的同學,一群好朋友度過了我的中學生涯。也在我的家裏寫起小說,了卻了我對於二十歲前青春的懷念。好男兒誌在四方,我和我的朋友早已失去了聯係。高中畢業後的第一次同學聚會我沒有參加,後來也就成了習慣。再加上一些說不出的原因,我和他們漸漸地失去了聯係。可我無比的想念他們,每次上網看見他們,看見他們日益變更的狀態,時間永遠停留,心情卻日日改變,心中總是無比的心酸。
我在唐山讀了四年的大學,盡管當初是怎麼痛恨北方霧霾的天氣,懷念南方的鳥語花香,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不可否認的,我已經被唐山所同化,沾染了北方人的習氣,骨子裏也有了北方人的性格。我新認識的朋友新的人際關係都在唐山這座城市,我已經不太願意回到南方了,盡管我無比的思念我以前的同學,以前的朋友,盡管我曾時常的夢見他們。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將繼續我的,何必去打擾他們呢,那些思念就留在心底。
我們都是孤獨的傷雁,望天涯的盡頭獨自單飛。過去的歲月已經如煙般逝去,隻留下了一地的悵惘,“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當初的年少輕狂,是非對錯,就這麼算了吧。
2013。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