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把我從夢中拉了出來,確切的說是我正在做夢,忽然眼前一亮,我就醒了。
睜開眼睛,丹美女一臉微笑的站在我床邊,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一次疼痛把我從夢中拉了出來,睜開眼,丹美女凶神惡煞地看著我.
我明白我該起床了。我也有點憤怒,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我就沒睡過一次懶覺,每天六點起床不說,她甚至還監督我準時接聽白醫生的電話。我美好的周末也會因為在她的狼吼下,變得慘不忍睹。
現在是早上六點,我坐在沙發上盡情的發呆,那兩個鬼也起得很早,在我麵前不停地飄來飄去,我衝他們揮揮手,“一邊玩去。”
過了五分鍾,白醫生的電話準時來了,我接了電話,白醫生重複著她每周六都會說的話:唐姑娘,你再不看病就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神會保佑每一個好人。
說完白醫生就掛了電話,我放下電話衝廚房的丹美女喊道:我餓了。好吧,罪惡的一天又開始了。
“誰的電話啊,這麼早。”丹美女略帶試探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我一直覺得我臉皮厚已經夠境界了,但現在當我聽到丹美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覺得這人裝蒜的境界,比我高出好幾個層次。
你每周六讓我按時坐在這接白醫生的電話,現在還問我電話是誰打來的,有意思嗎?
“一個男的,說今天下午會過來,我沒聽出來是誰。”思索良久後,我決定和丹美女一試高下,看她裝蒜的境界到底能有多高。
“男的?我怎麼還聽見你說謝謝了。”丹美女還在繼續裝蒜,但是我仍然感覺到丹美女的聲音好像顫動了一下
“聽著像個男的。”我邊說著,邊在心裏詛咒著丹美女被切菜被刀切到。
她接著問到:“不是你朋友嗎?”
我覺得這個時候她應該諷刺我一下:你耳朵有問題吧,什麼叫聽著像個男的?
她沒這麼說,隻能說明她真的心虛了。
我裝作深思狀:“不是,而且他好像打過好幾個電話。”
沒等丹美女說話,我又繼續說到:“而且每次說幾句話就掛了,真的好煩人呢。”
“哐當!”我沒猜錯的話,鏟子掉地上了。我連忙跑過去假惺惺的說:“你沒事吧,要不我來吧?”
丹美女撿起鏟子說:“沒事,你出去散散步吧,回來飯就好了。”
我嘴上雖然贏了,但還是敗下陣來了,這剛開春,六點天還沒多亮,我散哪門子步啊。得,
軍令如山,撤吧。
這個時候電話又一次響了,我假裝生氣地說道:“白醫生的電話今天可沒準時啊,害我白起這麼早了。”
我邊說著邊接了電話,哎呀,這次真的是個男的,瞧我這烏鴉嘴。
我故作淡定道:“你找誰?”
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找你啊,電話打你家了還能找誰?”
我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於是接著問到:“那你到底找誰?”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叫楚銀,我找蘇丹。”
我心裏這個樂啊,恨不得馬上手舞足蹈,振臂高歌。但我忍住了,一個資深的八卦家是有一定的心理素質的。
於是我馬上驚呼:“你啊,我還說誰呢,大清早的打電話,你找丹美女嗎?她散步去了。”
說到這裏我故意提高聲音,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家電話有問題,聲音有點小。”
說完我不忘看了一眼丹美女,丹美女手拿刀子磨刀霍霍向我來。
楚銀有點失望的哦了一聲,接著說道:“她今天不出門吧?我想過去找她。”
我很想說她一天都在家的,但丹美女的刀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一把從我手裏奪過話筒。
楚銀問道:“你沒聽到嗎?”我看了看脖子上的刀,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聽到了,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丹美女對著話筒狠狠的說到,然後用力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