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每天上午跟著二哥四哥學文,午後跟著父親和府裏的師父學武,然後去長山偷偷地再練上一會。
府裏的師父教的和他練的荷舞很不一樣。開始,他也看不上荷舞,和小丫頭趙無暇一樣,認為這套武功如同舞蹈。應該是女子學的才對,看著飄飄欲飛的,美則美矣,殺傷力太小。後來黑衣人又來一次,展示了一下練到極致的荷舞,雙手如同仙女散花一般將一邊大樹上的樹葉散發到周圍數十米的範圍。那樹葉能插進樹幹,隻留下一道道口子。
祁白羽被深深折服了,而且他發現這套武功心法,修煉了內力增長迅速,也可以配合到師父教授的武功上。他才一直堅持練了下來,可惜那黑衣人不讓自己叫他師父,還要自己不要告訴別人他的存在。
那人是白羽五歲時,自己找過來的,他隻見過兩次。一次傳授了自己荷舞,二次就是顯示了荷舞的威力。
可真真是個怪人。
其實練了這麼些年,他的內力比四哥高得多。隻是和四哥打的時候,他不用內力罷了。因為四哥也不用啊!不過是兄弟間鬧騰著玩玩,論起拳腳,四哥也確實比小五練的更好。
小五每日裏都會和小丫頭在長山小泉口,修煉片刻。小五每日都過得很充實忙碌,唯一輕鬆點的,就是和小丫頭在長山修煉的片刻時光。所以,小五每回和小丫頭在一處時,就總忍不住要欺負些小丫頭。也隻那是才能看到小五孩子氣的一麵。
小丫頭暇兒也是個小人精,被小五欺負了幾回,知道大哥哥就是個大孩子,隻要不理他,順著他,大哥哥就不會糾纏自己了。
小五漸漸也覺著小丫頭沒那麼好玩了,不過,他還是喜歡到長山來修煉。他認為這裏修煉起來,比在家裏修煉,能更明顯地提高內息的增長。
而暇兒還是和第一次一樣,每回小五練習步伐身姿時,暇兒就緊盯著大哥哥看,默念著心法,等大哥哥練完,她再有模有樣的學著動作。
每次練習時,暇兒都能感受到絲絲縷縷地氣息環繞著自己,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春風中,很是舒服。
練習了半年,到了年底。小五驚奇於小丫頭的表現。按理說,修煉了這麼久,小丫頭應該到了瓶頸,丹田裏會隱隱作痛,沒人幫著疏通,會越練越疼,直至不能忍受才對。怎麼小丫頭沒有一絲不妥?
小五忍不住擔憂和好奇,決定這天出手試探小丫頭這些日子學到了什麼地步。總不會還沒練出來吧?是不是自己不在,她就不練啊?
暇兒和以往一樣,吃過飯,陪著娘親說說話,打了水,在娘親再三催促下才來到了長山。她知道大哥哥來不了那麼早,現在她已經不再練習像青蛙一樣蹦跳了。她先走到泉邊捧起一口清泉,那泉水可真神奇,夏日裏冷冽,現在卻又溫溫的。一直這樣甜津津的,很是好喝。
暇兒見大哥哥還沒來,就自己修煉起了起來。半年時間,她已經學得很熟溜了。她小小的身子如同一隻小彩蝶在樹叢中穿梭,小五來的時候,就看見小丫頭的身子已經隱隱地離開了地麵。
小五有些不相信,心底滿是不服氣。想當初,自己可是練了兩年才能離開地麵的。可是小丫頭才練了半年就做到了。
他很是不甘心,忽然出手攻向小丫頭。像是炫耀,他飛到了小丫頭的上空,俯視著小丫頭,雙手齊翻攻向暇兒。暇兒吃了一驚,擰著身子往一邊讓去。
小五一擊不中,半空中跟著暇兒轉向,又是一擊。這次他的速度提高了幾分,他要看看小丫頭是不是還能躲過去。暇兒又讓他失望了,此時她已經落到了地麵上,速度沒有空中那般靈動,堪堪躲過了小五的攻擊。
連番的閃避,讓暇兒招架起來,有些吃力,漸漸處於劣勢,步伐也不穩起來。小五一連攻了十來招,直到小丫頭有些氣喘籲籲,他才停下。
暇兒的發苞有些散亂,衣服也有些淩亂,小人兒看著有些狼狽。白羽則有些喪氣,他覺著小丫頭比自己練了三四年都厲害,他還是這半年在這長山,才有了這麼快的提升。三年前,他可沒有小丫頭現在這樣的能力。
她到底是怎樣修煉到這樣好的內息的?他可是很明顯感覺到了小丫頭的內息還是很綿長,不過是步伐身姿還不熟練,要是小丫頭再練上半年,自己恐怕就不是小丫頭的對手了。
白羽有些喪氣:真是奇怪,師父說自己是練武的奇才,難道小丫頭也是?
小丫頭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修煉的,難道小丫頭每天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在修煉?為什麼小丫頭沒有不適?
小五想不明白,直直地就問了起來:
“你是如何修煉的?”
小丫頭勉強站定身子,有些惱火地看著小五,脖子一擰,不睬小五。
小五怔了怔,訕訕地說道:“怎麼?還生氣了?我不過是看看你這半年學得如何了,要是練得不好,也好改改修煉法門。”
暇兒有些懷疑地看著大哥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