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虎想著是不是可以將小丫頭和她娘親帶離那吃人的深宅大院,就當是報答小丫頭的救命之恩!
想到就做,狄虎吃完小丫頭留下的吃食,兩手拍拍。時間不早了,月上樹梢,雖然不是滿月,可也已經有了半圓,夜色朦朧,正是辦事的好時候。
狄虎飛起避過侯府的耳目,輕車熟路地到了小丫頭住的小院子裏。豔兒和小丫頭還沒睡著,小丫頭正將狄虎的事講給娘親聽。
狄虎聽了一會,臉色一變再變。感情小丫頭把自己當小五的傳話筒了,還是一個貪心的吃貨。把泉水都喝光了!小丫頭怕他醒來餓著,吃不飽隻得將自己帶著的吃食都留給了狄虎,自己隻吃了半個餅子。
狄虎聽了心裏有些感動。他當然知道這母女倆在這宅子裏生活得不好,不過他沒想到竟然如此艱難。那一點吃食竟然是小丫頭的全部的口糧。那女人吃的豈不是更差?!
要知道那女人有多愛護她的寶貝女兒,有好的肯定都留給小丫頭。
怪不得那女人看起來那麼瘦弱!可能就沒有吃飽的時候!
以往小五子在的時候,小五時不時地給小丫頭帶肉。那時,狄虎隻以為是孩子們貪玩好吃,烤肉吃著玩。現在想來,或許小五子早知道小丫頭吃食不好,才會隔三差五地給小丫頭帶肉!
狄虎想到小五子,整個人有些不好了。自己總是虧欠那個孩子了!即便自己身體恢複了,他還是沒有信心去找那妖人救回小五!
狄虎敲了敲豔兒的窗子,沒等回應就推開了窗子進去了。小丫頭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見到狄虎時,她既高興又意外。
“大叔?大叔,你醒了!”
豔兒驚奇地看了看暇兒,又看看狄虎。
“是你!”
豔兒沒想到女兒說的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狄虎。她還在想狄虎什麼時候會來帶女兒走,可沒想到人早就來了,不過是昏迷在了後麵山上了。
這人是弱呢?還是弱呢?這樣的人要收自己的女兒做徒弟?
女兒回來說上山來了個大叔,看上去他很難過,後來喝了水就睡著了,而且睡了一天一夜。豔兒知道那人可能是受傷昏迷了。她正要對暇兒說,不要她再去山上,怕那人可能是惹了什麼麻煩,會給暇兒帶來危險。她不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一點危險。
隻是她沒想到那人會是狄虎!
這樣她有些猶豫了。
本來她是願意女兒跟狄虎走的,她知道自己的女兒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難掩住她的光華。她留在這裏遲早會被人發現她的美,到時想保住女兒的幸福,很難!如果狄虎帶走暇兒,教暇兒武功,或許女兒會有另一番的生活。雖然江湖兒女說起來上不得台麵,可暇兒如果學會了狄虎那高來高往的神技,自是不會再被人束縛住,可以過恣意快活的人生。豔兒一直生活在宅子裏,她哪裏見過什麼高手,隻以為那狄虎能自由出入侯府,自然而然就認為狄虎比這侯府所有的護衛都厲害,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狄虎知道豔兒心中所想,一定會說自己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他自問這滿京城,要說比武功,還真沒有幾個是他的敵手。】
現在豔兒見狄虎居然受傷了!也就是說狄虎不是最厲害,她就擔心了。擔心狄虎惹了什麼大的麻煩,如果他帶女兒走,是不是會牽連到女兒?
狄虎黑著臉說道,自己隻是吃壞了東西,而自己也不是昏迷,隻是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困得厲害,才睡得時間長了點。
豔兒狐疑地看著狄虎。暇兒等娘親問完就問起了小五的情況。
狄虎閃爍了下眼睛,說小五被貴人帶走了,不會有危險。
暇兒問是什麼貴人?貴人是什麼?
狄虎深吸一口氣,說道:小五被國師選中,以後可能就是國師的接班人了。
暇兒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她知道國師是很受人尊重的。她為白羽哥哥能做國師而高興。
豔兒雖然長在後宅裏,可也知道國師意味著什麼。她看女兒天真地笑著,也說不出以後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白羽哥哥了。被這一打岔,豔兒倒堅定了讓狄虎將女兒帶走的事。這樣或許女兒會慢慢忘記她的白羽哥哥!
豔兒抱著暇兒很是不舍。一時間三人都沒再說話。狄虎撓了撓頭,他還沒說要帶她們娘倆走呢。這時間可不等人,雖然他自問自己武功高強,可要一下子帶走兩個不通武藝的,還是盡量驚動人為好。省得麻煩不是!【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把握的。】
狄虎輕聲咳了咳,問道:“你想得如何了?可願意跟我走?”
豔兒身子一怔,該來的總要來。女兒這一走,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她一時間有些悲傷,眼睛紅紅的,想對暇兒說些什麼,交代些女兒一些事才好。以後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根本就沒聽到,應該說是沒想過狄虎會帶自己一起走。
暇兒卻迷糊了,她傻呆呆地看看狄虎和娘親:“娘親,你要跟大叔走嗎?帶不帶我走?暇兒想跟你們一起走,娘親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