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進圓形的拱門,便被一美貌的侍女攔截了下來。
定城看著她,眉頭隆起:這饒麵貌……跟她的似乎有七八成的相似。
那侍女瞧見她看自己,一愣,接著趕緊低下頭,本欲些阻止的話來,知道這是何人後,把話咽了回去。
她回眸瞥了眼床上的人,知道她現在連話也不了,索性也不著急,她低著頭與定城錯身而過,走了出去。
寬大的床上躺著一人,麵色蒼白,眉頭緊蹙。
定城走過去,看見她幾乎陷進被褥的身體,心頭一痛。
“十。”定城輕喚。
床上的人痛得要命,在聽見這聲音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聲音發出。
定城坐在床邊,掀開被褥,被褥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定城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床上的人不由得一陣戰栗。
定城飛速地解開她的衣裳,隻見燭火下她本來飽滿的身體像是坍塌了一塊,上滿一團青紫。
定城伸手輕輕地按壓,床上的人痛苦地叫出聲。
她收回手,不知道該觸碰她哪裏,似乎碰到了哪裏都會弄疼她。
“是不是這裏疼?你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就會好了。”至少不會那麼痛。
著轉頭瞥向身後,“快去叫大夫!為何還沒有請大夫?”
文珠知道床上的人不好,她伺候了這個公主大半年,好歹還是有感情,現在看見她這樣,心頭也是痛得不校
寧十現在很清醒,這樣的感覺,她覺得像是宮人們常的回光返照。
她突然一笑,伸手逮住定城的手,費力地擠出話來:“姐姐,別走,十很怕。”
定城把她的衣裳一件件地穿好,摸著她黝黑的秀發,輕聲安撫:“不走不走,你放心,姐姐哪裏也不去。”
“姐姐是不是怨恨過十呢?”
定城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會怨恨你呢,我隻是心疼你。”
寧十慘然微笑,望著床帳頂:“可是我怨恨你呢,你真的很討厭,十最討厭你了,你總是把自己想的那麼好,還自作主張,處處為我著想,豈知這是不是我需要的。都我膽,我怯懦,很不得大家的喜歡,他們都被我騙了,我才不膽。”隻是裝弱裝久了,她都不知道原本的她是什麼樣子!
“是,是,十才不膽。”
她睜大了眸子,眼波如水流轉:“我隻是降低在大家心中的存在感,這樣我就能稍微自在一點,在勤學殿的時候,公主們總是為難你,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笨;那次在馬場,實際上我做了壞事,擔心被人懷疑,這才哭一場,你真討厭,巴巴地跑過來安慰我;那次在城牆上救下皇子,我也根本沒有打算幫助,心頭想的是大家都掉下去多好……”她抿唇笑開,像是一個在大人麵前調皮的孩子。
“宮裏的人都不正常,都是變態!這麼多公主,隻有你能出去,還成了一軍之主。這讓我更加討厭你,你憑什麼跟大家不一樣?你憑什麼?後來能遠離榮宮,能頂著你的名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她伸出手,抓住定城的手緊挨著自己的臉頰,像是一隻向主人邀寵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