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真看著中間那狂妄的女人,恨得牙癢癢,眼見自己的人被對方從人數上碾壓,如何能順下這口氣,畢竟這是他的地盤,先被人威脅,緊接著被人包圍,他麵子裏子都沒啦。
他突然踩著身下的坐騎,飛旋起身,踏著眾護衛的腦袋朝定城飛去。
楚辭回神,迎著步真的掌風上去,把這來勢洶洶的一掌化解。
趙德急忙出手,兩人與步真鬥了幾個回合,楚辭和趙德不敵這常年征戰的人,漸漸呈了敗勢。
步真餘光中瞅見中間的幾人竟然在乎這個麵貌普通的護衛,料想這人是裏麵地位稍高的。
他突然一笑,不再戀戰,轉手就抓向楚辭。
趙德急忙上前從步真的側方攻入,抬手就是一掌,步真直接出手把人打倒在地。
定城從來沒有想到一切會順利,隻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人不遠萬裏前來救她。
她怎麼會看著這人有事,微微一愣神的功夫,步真的手轉了方向,直接朝定城的而來。
定城躲閃不及,被抓個正著。
然後步真把人抓著疾步踏上馬匹,帶著人往王宮的方向退去。
步真出手太快,加上對這裏的地形、地勢極為熟悉,把人遠遠地甩在後方。
“公主!”文珠望著他們,奮起追了上去。
定城趴在馬背上,被顛得反胃直吐酸水,她抬頭瞥向身後,玄甲護衛如同黑色的雲向他們追來,黃沙漫,當先的一騎便是那從坑中把她拖出來的護衛。
她迎著滿頭的沙土的,伸出手連忙擺擺:“快回去啊!”
話語聲嘶力竭,步真勒緊馬繩,馬兒突然縱身一躍,接著再落入地上。
定城的身體也彈起幾分,跟著狠狠地落在馬背上,她頓時感覺五髒六腑都碎了一般,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快回去!根本不需要你過來,你為何巴巴地尋來!誰讓你多此一舉……”
一句句話淹沒在馬蹄聲中,步真噙著笑,又顛了下。
“咳咳……”
她始終望著他的方向,那一眼,成為心頭的永恒。
楚辭見隱沒在黃沙中的鮮血,眼神幽暗,眼見到了城門口,便被趙德攔住,趙德翻身下馬跪在他的麵前,直言:“爺,外麵趕快離開這裏吧,步真回去,定然會加強護衛搜索我們,我們沒有藏身的機會。”
楚辭如何能不明白這點,可定城……
他此來的目的是什麼?沒有道理再看著她好好的入狼窩啊。
蛇衛帶著一眾護衛緊緊地跟著追了一陣,他們人數眾多,目標太大,不敢明目張膽地跟著步真入城,追到城門口後,蛇衛怕步真帶著城裏麵的士兵殺出來,才返回去,將將一回頭便見到了楚辭等人。
他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人是何時在他們前麵的。
蛇衛望了兩人一眼,眉頭漸漸蹙起,他從來不在麵上表露情緒,現在這番微微蹙眉算是這幾年的頭一回。
趙德見自家殿下執拗起來了,急忙翻出身上藏著的令牌,舉到蛇衛的麵前:“命你們即刻護送殿下離開此處。”
蛇衛看向趙德手中的令牌,那是調動宮中禁衛軍的一塊牌子,宮中所有的禁衛軍都歸此塊令牌調動,可謂是獨一無二,他此行來西域,是以和親公主親衛的名義,雖然歸和親公主管轄,但也不能脫離榮國。
而麵前這個護衛卻把這塊令牌舉到他們麵前,剛剛還“殿下”兩個字,蛇衛一震,連忙翻身下馬,跪在楚辭的麵前。
身後的人見蛇衛跪下,身後的幾人是這支軍的靈魂人物,雖然一臉懵逼,還是跟著跪下,於是楚辭的麵前跪了一地烏壓壓的護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