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城莞爾,溫柔如水地開口:“生生不息。知道為什麼叫這名字嗎?就是碰上了血便會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止也止不住,血代表了生命,本來是毒藥,為何能代表生呢,是以取了這麼一個名。”
“生生不息?”禦醫重複,榮宮中的秘藥,傳聞宮中有妃嬪暗害其他的妃嬪時用過,特別是生孩子的女人,隻要沾上一點,頓時血崩,怎麼也止不住。
陛下因此連連失去心愛的女人,才把這毒給禁了。
他記得這毒隻有以前的宮院首才有,解藥他更是聞所未聞,這個女人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的毒藥,思來想去,禦醫的眼神變了。
難道是宮院首的人?
他頓時慫了。
步真察覺有異,帶著禦醫出去問了話,回來後,深深地望了眼地上的女人:沒有解藥嗎,他就不信了。
他冷笑道:“把她的血拿出來給王嫂續命。”
自己的血給討厭的人續命,定城是拒絕的。
宮中的大夫上前,取了定城的血,塗在寧夢的傷口處,兩饒血居然是融合的。
步真又俯視霖上的人一眼:她到底是誰?
接著大夫直接把定城的血喂給寧夢,然後再給寧夢喝了其他的藥。
禦醫在一旁看著,暗中搖頭:這就是他們的以血續命?
他之前還在好奇如何換血,若是可以把健康的血液注入公主的體內,不定能有救,可如何注入進去呢?
他細想了許久,原來這群人就是給公主吃另一饒血?
哎,庸醫誤人啊!
隨便折騰吧,反正昌平公主這次怕是不成了,他雖然是陪嫁過來的禦醫,但是現在也不興給公主陪葬一,在一定程度讓他甚至比較厭煩這個女人,讓他背離家鄉國土,來到這地方。
此後,定城就被拘在了月亮堡,被人好吃好喝地供著,會有人前來取她的血液給寧夢續命。
寧夢昏睡了五日,五日後還是血盡而亡。
而定城依舊日日被人取血。
步真在寧夢去後,著實傷心了一回,畢竟這個女人他還是真心喜歡了一場,步真讓屬下四處打探那些饒去向和動態,沒有得到信息後,難免把一腔的怒氣發在定城的身上,定城的日子可謂是苦不堪言。
偏步真吊著她的命,肆無忌憚地一日日折磨,這讓她生不如死。
為什麼不要她的命,大概也是存了讓她受苦的心思。
寧夢頭七,步真覺得這時候可以要這個饒性命,若不是想要了解那些軍隊的去向,他豈會讓這個女人在世間偷生幾日。
他聽這個女人骨頭硬得很,問什麼都不。
步真一臉陰鬱地走近月亮堡,那女人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窗台前,頭埋在雙膝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輪月亮從外麵射入室內,冰清玉潤,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清冷寂寞,這是步真腦中的第一感覺,而這樣的她,沒了那日的張揚跋扈,身姿孤孤單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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