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問起,隻說九殿下憂心戰事,暫不放心回皇城。”
文珠擔心九公主,在這樣的大事上她哪裏有主意,隻有愣愣地點頭:要回宮了?!
他自己並另外兩個武藝高強的護衛則快馬加鞭去南邊尋秦陌的隊伍。
其餘的護衛則去追呂洛的部隊。
事不宜遲,一行人商量好後收拾了一番,便分頭行動。
……
通往南邊的一條小路上,九公主在馬車中悠悠轉醒,睜開眼便瞧見了上麵精巧的花紋,似乎是馬車。
他們軍中哪有這樣華麗的馬車,莫非這是秦陌給她的?
外麵的馬蹄聲傳來,聲音寂寥而單調,九公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們一定等不及先上路,這才給她借了這馬車吧。
她坐起來,頭痛欲裂,馬車一搖一搖的,讓她有些惡心想吐。
難道是宿醉?
“文珠,文珠有水嗎?”九公主閉著雙眼喊道。
坐在外麵的秦陌不禁桀然一笑:果然是公主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怕是最落魄的公主也改不掉這讓人伺候的毛病。
九公主回頭環顧了下馬車,馬車雖然精致華貴,但不大,她不至於看錯呀,文珠竟然不在馬車裏。
她有些頹的躺了下去,睜著明亮的眼睛愣愣地望著馬車頂。
回到宮中見到他了該怎麼辦呢?要不先躲著不見他?
可好奇怪呀,他就這樣,不圖寶座,不圖地位,就罷著宮,圖個什麼?
也不知道父皇回來了沒有,若是沒有回來,她到時候怎麼讓父皇回來?
依父皇的脾性,肯定是沒有回來的,他自覺丟了祖宗家業,無法奪回宮廷,多半消沉度日……
外麵的秦陌隻聽她喚了一聲文珠,後麵便沒有了聲響,有些奇怪,他掀開馬車簾往裏麵一瞧,隻見小九四仰八叉地躺在裏麵,還是穿著睡覺的中衣,沒有一點女子的溫婉和儀態。
九公主聽見響動,目光往秦陌的方向撇了一眼。她笑道:“表叔倒是好閑情,居然親自趕馬車!”聲線帶著一絲慵懶,仿佛還沒有徹底清醒。
秦陌心中開懷,把簾子放了下去。
接著他便聽見裏麵的人一骨碌翻身爬起來,再接著,車簾便被掀開:“你怎麼在這裏!”
這聲音恢複了以往的悅耳婉轉,已經沒了剛才的慵懶,秦陌不說話,揚鞭加速。
突然的加速讓九公主身子不穩地朝後麵倒去,她大驚,連忙穩住身子,再次掀開簾子往外麵一瞧:馬車前坐著秦陌和一個馬夫,道路的前麵和兩旁是一片青翠的顏色,這是一條小道,小到僅夠他們這匹馬車經過,拉車的馬隻,形體俊美而健壯。
她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裏,遠遠的還有一人一騎,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麵,濺起小路上的沙塵,九公主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