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出了醫院,看了看時間發現快中午了,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飯店,吃完飯後,打的去了江城在蘭林區南淩監獄,站在門口看著被藍色鐵皮圍起來的監獄,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抬腳走了進去。

在這所監獄牢,房裏最低也有十二人以上,此刻中午時間犯人們都在休息,一間牢房裏熱鬧無比,二十幾個不同年齡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床鋪上譏笑的看著中央趴在地上的一個中年男子,他全身上下都是髒兮兮汙漬,原本藍黑條紋的囚衣完全看不出顏色,地上汙泥水,弄得他臉上都是,對於他的慘樣臉上都露出舒服的笑容。

就在他們玩的開心時,監獄門被人打開,一身深藍色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房間裏的樣子與中央男子的遭遇,有些習以為然,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坐在的犯人,對著那個準備起身的男人,說了一聲:“雲壑,拿套衣服跟我來。”指了指門口,自己先行走了出去,站在外麵等他。

那個男子兢兢戰戰的從地上起來,隱藏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簾下的眼睛漆黑不見底,走向最裏邊的一個床鋪,從上麵拿出一件同樣的衣服,向門外走去。

看他出來了,監獄長帶著去集體洗澡間。

“去洗洗,你家屬來看你了。”監獄長嫌棄的看著他麵前滿身汙泥上的男人,指了指門口讓他進去,然後跟他保持距離。

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什麼人,進了監獄不說,還別人買通關係,讓人故意刁難他,卻不許他死,那種不痛不癢的折磨,進來這麼久每天都要被人折騰。

中年男子拿著衣服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澆在他身上,望著牆壁神情恍惚,一隻手狠狠地捶下去,臉色很難看緊咬著牙關。

當年他要是聽婉兒的話,不要太聽信他們的話,今日他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婉兒也不會走,清音也不會失憶,一家人隱姓埋名的活著,最後還是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他現在多恨當初不聽勸,現在也不知道清音姐弟倆在外麵好不好。

聽外麵的監獄長說有人來看他,應該是那個白眼狼吧,我進來之前,千叮萬囑付過清音不要來看他,就怕他們會受到傷害。

另一邊探監室裏沈清音規規矩矩的坐在一個窗戶前,等待著父親被帶過來,周圍很多家人朋友都來探監,有些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向她看過來,充滿了驚豔、蔑視與猥瑣的眼神。

被人這麼盯著很不舒服,她應該要求單室,她進來還是買通那些人,才讓進來探監,不然根本進不了,看來大伯們動了手腳,不知她今天來會不會暴露行蹤,雲蘿已經知道了她存在,應該早就已經回去告訴他們了。

這些對於她來說無所謂了,從她進入娛樂圈開始,已經是無形中向他們宣戰,現在也無暇顧及這些了,不知父親在裏麵好不好。

換好衣服的雲壑跟著監獄長來到探監室,手上腳上都戴著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音,眼神不著痕跡的四周望了一下,來到一個窗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