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身後的聲音,沈清音大步往外麵走去,到最後,甚至跑了起來了。
“攔住她。”那人又說了句,頓時沈清音便察覺剛剛帶自己進來的保鏢追了上來,還沒等她跑到門口,就被抓住了。
保鏢把沈清音押到雲壑麵前,沈清音看著他冷哼了聲,如果不是她父母對她教育良好,她真的很想對這樣的小人偽君子吐口水的。
“坐。”雲壑對沈清音招了招手道。
不等沈清音反應,押著她的保鏢就直接把沈清音按坐在雲壑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而雲逸兩兄妹坐在雲壑下手,離沈清音也不算遠。
雲蘿見沈清音被押住動彈不得,心裏開心不已,不由得對沈清音露出得意的神情,你不是想跑嗎?跑啊!你倒是跑啊!
沈清音懶得理小人得誌的雲蘿,直接對上雲壑打量自己的目光,坦然道:“不知雲壑先生押著我有何事?”
“薇薇,我是你大伯。”雲壑看著沈清音,臉上滿是較真,糾正著沈清音對自己的稱呼。
“我大伯再六年前就死了。”沈清音笑著說道:“如果你要當我大伯也不是不可以,先下去吧!以後每年今天我會給你上香燒紙。”
“沈清音你別給臉不要臉。”雲蘿聽見沈清音咒自己父親死,當即忍不住的罵了起來。
“雲蘿上樓去。”雲壑卻是不買女兒的賬,當即對她發怒道。
雲蘿不想上去,她還想看沈清音出醜,可她又不敢違背父親的話,最後還是不甘不願的上了樓。
“薇薇,你就那麼恨大伯嗎?”雲壑一臉真切的看著沈清音,說道:“當年的事是意外,大伯也沒想到會這樣。”
沈清音就跟聽到很搞笑的笑話一樣,一直笑的停不下來,許久她才止住那滲人的笑聲,不陰不陽的說道:“意外?真是可笑,那我現在把你兒子撞死,然後也跟你說意外,你接受嗎?如果你接受我就承認你是我大伯。”
原本雲蘿被父親嗬斥上樓後,雲逸就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坐在下麵沙發上的他,趁兩人說話之際退了又退,隻為不引火燒身,卻又能聽到八卦。
隻是沒想到就算如此,沈清音卻還是提起自己,而且還是用自己的性命打比,頓時讓他覺得脊背一寒,整個人都不由得有些顫抖。
他這人吧!沒什麼本事,以前仗著有個有錢的叔叔揮霍著童年長大,後來叔叔一家出事了,父親接手叔叔的家產後,他就更加揮霍無度。
所以現在盡是沈清音這樣用語言一嚇,他都不由得惡縮個不停,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不能再退了。
雲壑見自己兒子如此沒有,原本臉色不好的他,越發的陰鬱,甚至連帶著看到他都是氣。
“怎麼?不接受嗎?”沈清音呲笑一聲,“既然你自己都接受不了,那還說什麼呢!”
“薇薇,大伯我也是有苦難言啊!”
雲壑一臉戚戚的說道:“六年前的事不是沒那麼簡單。”
“當年的事到底怎樣,我自己會查證,不過你說的嗎?我一點都不信。”沈清音看著雲壑,戒備的說道。
“那大伯就希望侄女好好查證,以還大伯一個公道。”雲壑笑著,雲淡風輕的說著,那感覺還真讓人覺得當初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哼!”沈清音冷哼一聲,看著還按著自己的保鏢,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請我來的是你們,現在這樣對我的也是你們。”
雲壑手一揚,那兩個保鏢便退了下去,沈清音活動了下筋骨,被押久了,胳膊都有些酸痛。
“請問雲壑先生還有什麼指教的嗎?沒有那我就先走了。”沈清音站起來說道,這狼窩她是一分鍾都不想待,鬼知道他們下一秒又會耍什麼陰謀詭計,還是先離開為好。
“薇薇,大伯這裏不是狼窩,不要這麼抗拒。”雲壑誠懇的看著沈清音,祈求道。因為沈清音站著,而雲壑坐著,他說話時微微抬起點頭,讓人越發覺得誠意滿滿。
隻是沈清音卻不會上他的當,畢竟當年付出的代價太大,讓她再也不敢相信他,甚至跟他有關的一切她都不相信。
“不用了,對我來說,你這裏與狼窩無異。還是說你們想扣留我?”沈清音裝作疑惑的問道。
“哪裏的話,大伯隻不過是想讓你留下來吃個午飯而已。”雲壑訕笑著說道:“薇薇難道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不等沈清音回答,門口突然傳來急切的聲音,隨後管家便匆忙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老爺,有人在門口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