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微低著頭,後悔萬分,隻是自己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找到沈清音和封聖的好。這樣想著,把目光從封玦身上移開,回到車窗外。
不是說車窗外就一定會有什麼線索,但萬一有而自己錯過了呢?
封玦咬著牙,一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小心謹慎保護著的清音和封聖可能落到了希爾頓一夥人的手裏,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樣,萬分煎熬。
想著往日清音和兒子開心的笑臉,封玦暗暗咬牙: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等到他來。
看著迅速往後倒的樹木,他知道車速已經開到了最大,但還是覺得不夠快。
車一路順著汽車軌跡來到了直升機場處,把車一停,封玦就以最快的速度推門出去,夏言希和容湛先後跟上。
直升機場上赫然停著希而頓那一夥人的車輛,隻是車廂裏空無一人,封玦不甘心地打開了後車廂,依舊空空如也。
盡管急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幾步。封玦煩躁地一拳打在了車門上,車門立即陷下去一塊。手很疼,心更疼。
“封玦。”容湛擔憂地叫了一聲。他知道封玦非常擔心自己的兒子和沈清音,如果換作是自己不一定比封玦還冷靜,說不定自己已經瘋了。想說些什麼,想到抓走沈清音和封聖的容銳是自己放走的,就沉默了下來。
沮喪萬分時,封玦突然發現駕駛座上有張紙條,紙條放的位置很明顯,但剛才他太著急了,以至於給忽略了過去。
完全不顧手上的疼痛,急忙地把車門給打開,拿出可能是希爾頓故意留下的紙條。
容湛和夏言希很快發現了封玦手上的紙條,趕忙湊了過來。
隻見紙條上囂張地寫著:封玦,你的寶貝老婆和兒子都在我手上,敢不敢過來找我啊?哈哈哈哈。
紙條最後還落下三個大大的字:希爾頓。
三人看著紙條上極其挑釁的話,臉齊齊變色。
“希爾頓。”封玦咬牙切齒,“不要落到我的手上,不然……”
封玦握緊拳頭,紙條也隨之被揉成了一團,然後狠狠地被扔在了地上。
容湛也被氣得不輕,如果掉落在地上的紙條是希爾頓那張欠扁的臉,他一定毫不猶豫地過去踩幾腳解恨。
夏言希拍了拍封玦的肩膀,他知道封玦恨不得把希爾頓砍成一塊塊的心情,因為他也是這樣。
當初就是為了對抗x組織才建立的暗夜組織,他對希爾頓等人的恨意不比封玦少。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窩端了x組織。
“封玦,清音和封聖會沒事的。”夏言希安慰道。事到如今,他們隻能祈禱希爾頓還沒來不及對清音他們怎麼樣,然後盡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把他們救出來。
“嗯。”封聖知道好友隻是在寬慰自己,急躁的心並沒有平靜多少,但還是冷靜了下來。他不能亂,至少現在不能。
“他們應該離開沒有多久。”封玦來到直升機起飛的地方,蹲下身看地上直升機起飛新留下的痕跡,眉頭緊皺。
希爾頓給他留下紙條挑釁他過去找他,但並沒有說出地點。不過,也在常理之中,直接說出來反而不是希爾頓那變態的風格了。
一旁的夏言希和容湛也同封玦一樣在想希爾頓一夥人的去向。希爾頓沒有說出地點,想必認為他們一定能夠猜測得出,或者以他們的能力能夠找得到。
“意大利,他們應該是去了意大利。”封玦站起來,看向意大利的方向,堅定而狠決。
夏言希和容湛聞言,齊齊看向封玦。
“封玦,你想到了什麼?”夏言希問。
“希爾頓的主要勢力是在意大利,他既然大言不慚地叫我過去找他,應該是在有底氣不怕我們的人的地方。”
夏言希點頭,“沒錯,雖然他手上還拿捏著清音和封聖,但他籌劃了那麼久,肯定會做好十足的把握。在自己的地盤做事是最容易把控的,既有足夠的力量,又熟悉周邊環境,外人反而失去了很多優勢,從而陷入被動。”
這麼說著,三個人又沉默了下來。x組織有多強大他們是見識過的,不然當時也不會建立暗夜組織。深入x組織的本部無異於深入虎穴。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很可能會有去無回。
“我要去意大利。”封玦堅定地說。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要去一趟,因為他的愛人和兒子正在裏麵不知道是生是死,又或者正在遭受什麼樣的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