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希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也顧不得擾人清夢好不好了,直接撥通了封玦的號碼。
封玦很快就接通了,他心裏很疑惑,又有些擔心,若無大事,夏言希是不會半夜打電話的。
“出什麼事了?”夏言希半天沒有說話,封玦隻好問道。
夏言希組織了一下措辭,說道:“抱歉,我失手殺死了姚若。”
聞言,封玦立即鬆了一口氣,一是因為那邊沒出什麼大事,二是這個燙手山芋終於解決了,不用來回糾結了。
剩下的問題就隻剩下一個了――怎麼跟容湛說。封玦轉而問起來他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克裏斯丁家族的事處理完了嗎?”
夏言希見他沒有多問,心裏有了猜測,於是就順著他的話說道:“處理完了,簡傾城現在是家主,掌控了家族上下。”
夏言希沒有多說,畢竟過程太複雜,封玦也沒有多問,囑咐他路上要小心一點,然後就掛了。
……
希爾頓落魄了很多,跟以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如果不是那身狠辣的氣質以及幹脆利落的身手,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就是個街頭小幫派的頭頭。
不過……他看著臉色陰暗冰冷的容銳,眼裏閃過一抹厭惡不屑,容銳做的那些事他隻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不過還是覺得惡心的慌。
但希爾頓麵上還是做出一副歡迎至極的樣子,誰讓他現在虎落平陽呢?落地的鳳凰與平陽上的虎,不過一百步與五十歲而已。
“不知道容大少爺來我這裏有何貴幹啊?”希爾頓冷冷的問道,他才不信對方隻是單純的來他這裏談交情的?。
容銳清晰的看見了他眼裏的那抹情緒,心裏更加暴躁憤恨,恨不能現在就將封玦抓過來淩虐千百遍。
“我們誰也別看不起誰,誰都不比對方好到哪兒裏去。”容銳眼神陰鷙,被他盯著,就像是被條冰冷的蛇纏在身上。
希爾頓也知道現在不適合鬧矛盾,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們隻有連起手來,才有繼續跟封玦鬥的實力,所以將心裏的那點情緒藏的更深了。
“你來找我,大概是跟封玦那小子有關吧?還是想要除掉他?”希爾頓摸出兩根雪茄來,一根遞給容銳,一根自己吸了。
“點子是有,就是怕你不敢做。”容銳眼裏閃過濃烈的恨意,滿是玉石俱焚的狠決。
希爾頓心裏一跳,心知有戲,但是容銳做事不留餘地的作風他也聽到過,所以還是很警惕的問道:“還沒什麼我不敢做的,說吧,隻要能給封玦添麻煩就行。”
說完,他擺了擺手,其餘的人立即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容銳盯著他,冷冷的說道:“將我們剩餘的勢力整合起來,然後……”他湊過去在希爾頓耳邊說了一句話。
希爾頓知道他是個變態,被一個變態靠這麼近,真不是什麼好的感覺,但還是強壓抑住心裏的惡心,聽他說完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真的夠狠,如果事情不成功,那麼他們就再無翻身之餘地,直接就可以任人宰割了,就算是贏了,他們也是敵損八百,自損一千,不,是一萬,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就算如此又怎麼樣?希爾頓冷笑,他希爾頓就算是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方,隻要能夠給封玦添堵,他就高興,他就樂意。
“做嗎?”容銳問道,其實在看到他臉上的那抹瘋狂之後就猜到了他的決定,但還是問了一句。
“怎麼不做?不就是暴亂嗎?我希爾頓最拿手這個。你倒是出了一個好主意。”希爾頓看他一眼,長長的吐出一團煙霧,冷笑著說道。
希爾頓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像是在喝誰的血,啃誰的肉,目光狠毒。
封玦,你等著,我要是弄不死你我就死不瞑目。
容銳嘴角也露出了陰冷的笑意,容湛,封玦,你給我的恥辱我會全部奉還。
陰暗的屋子裏,兩個腦子裏再也沒有理智兩個字的人就這樣達成了共識。
夏言希在家裏舒舒服服的睡了好幾天的好覺,更加有精神了。果然,還是回到自己的老窩舒服。
“喂,封玦,容湛還沒消息嗎?”夏言希站在窗戶前問道。
也不知道封玦那邊是怎麼給容湛說的,容湛這幾天都沒有出現,但這他都不擔心,他相信封玦會處理好的。
“沒有,不過你別擔心,那小子不會出什麼事,現在就讓他一個人靜靜。”手機那邊傳來封玦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