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包紮好了傷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這才想起來還沒吃晚飯,而我這狀況顯然是不能繼續下廚了,小師妹隻好將廚房打掃了一下,繼續完成我未竟的事業,換成了我坐在客廳看電視。

吃著小師妹做的飯菜,我才想到——我們作為同事差不多四年了,這大概是我第三次吃她做的飯!

不過說句實話,她的廚藝真不怎麼樣,比起我來,其間差距簡直不可以道裏計,也就勉強算是在熟了、能吃這樣的水平層次上——難怪她一年四季都極少做飯,要麼在外麵吃,要麼到我這裏來吃。

吃完飯十一點半,她跑回去拿了一件睡衣就又折了回來,今晚要住在我這裏。因為醫生說菜刀經常切各種生肉,看著幹淨,其實上麵細菌很多,因此被菜刀割傷的傷口,很容易感染發炎,要特別小心。

其實這就是典型的醫生職業病——大病小病都往重裏說。我醉個酒不還下了病危通知書嗎!我這幾年以來被菜刀劃傷的次數至少不下十次,盡管沒一次像這回這麼嚴重的,可也沒見哪一回就傷口感染了。

但這些話小師妹壓根就聽不進去,她還是不放心,堅持要留下來照顧我,弄得我心裏很是感動,卻又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嫩金貴了?

當晚她就睡在了我隔壁上次趙錦秋睡的那個臥室裏。

第二天是禮拜六,本來一般周末早晨如果沒事的話,我和小師妹會約著一起去跑步,不過這個周末我顯然是不能跑了,所以她就一個人去跑。

早上估計六點半左右她就起床了,先過來看我,我那時候盡管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進來的肯定是她,所以也沒管,繼續埋頭大睡,能感覺到她摸了摸我的額頭,應該是在檢查我的體溫,然後就出去了。

我睡了也不知多久,被門鈴聲吵醒了,伸手抓過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剛剛八點零幾分。

我心想這大周末的,應該不會有人這麼早就來登門拜訪吧,肯定是小師妹早上出去跑步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

我們倆因為住得近,而且又都是一個人住,怕什麼時候一不小心把鑰匙鎖在家裏,所以互相都把自己的鑰匙扔了一套在對方那裏。

我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通過門禁一看,站在樓下單元門口的居然是趙錦秋!

我開了門讓她上來,進門之後,我問她:“你怎麼來了,而且還這麼早?”

她沒回答我,看到我手上和腳上都纏著紗布,當時就愣了,問我是怎麼回事,難道又喝醉了?

我看著她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之所以搞成這個樣子,細細算來禍端還在你頭上!上次那天夜裏你來我這,把什麼東西落在這裏了?”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啊,我什麼東西都沒丟啊。”

我提醒她說:“就在衛生間裏!好好想想。”

“衛生間?我那天晚上是上過衛生間,不過也沒落下什麼東西啊。我當時在衛生間裏……”她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似乎忽然想到了:“啊!難道是幾片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