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臥室裏,從床上到地下,那些五光十色的肚兜扔的到處都是。大圓床上,錦秋已軟癱癱的趴在我懷中沉沉睡去了,我偏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其實十一點半都還不到,時間不算晚,不過也覺得有些累了,就靜靜的抱著她躺著,不知不覺眼皮就合到了一起。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到身旁有些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借著從窗簾上透進來的、也不知是哪裏的燈光,隱約能看出來是錦秋挪到了床邊,身上還掛著那件肚兜呢,黑暗中正在摸索著要下床去。可鬧鍾也沒響啊,應該還不到起床的時間,於是我就問她:“秋,幾點了?”

就聽見她嗬嗬一笑:“阡哥,你怎麼睡得那麼驚醒啊,我都盡量放輕手腳了,燈也不敢開,就怕把你吵醒!我要去上個衛生間。”我抬手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鬧鍾,淩晨五點還差幾分鍾。

錦秋上完衛生間回來再次鑽進被窩,縮在我懷中的時候,我們都已經沒有睡意了。也不知她從哪裏順手摸出一件翠綠色肚兜來,伸到我麵前,問我:“阡哥,過幾天咱們去彭城,你要我帶著這些衣服去嗎?”

說起去彭城,我就想到了楊德才,想到楊德才,就又想起了白天在醫院的時候,和錦秋說起來的關於我在富通集團掛職的一些打算的事情,於是我笑笑了說:“這個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我從來不幹涉女人穿衣服的問題的。現在咱們來說個正事,說說關於我在富通集團的事情,白天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還問我有什麼進一步的打算嗎,你有什麼想法啊,先說來我聽聽。”

聽我說到正事上來,錦秋也就不再玩了,隨手將那件肚兜扔到了一邊,想了一下,然後說:“我是想,阡哥你能不能想辦法弄點原始股,等上市之後,就把它套現了,那可就是幾十倍的利潤啊。”

聽她這話,我感覺她在跟我藏著掖著,她不可能就想到這麼一點吧?於是我伸手在她屁股上輕輕捏了一把:“就這些?你這小娘皮,跟我你耍什麼花槍,想到什麼就直說。”

“嘿嘿……”她憊賴的笑了笑:“有些事情想是想到了,就是有點不正當,所以不敢說,怕阡哥你看輕了我。”

我輕輕摟著她,認真的說道:“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會看輕你呢,你有什麼話還不能對我直說啊!其實咱們這個行當吧,本身就是個名利場,表麵光鮮,實際上背地裏都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沒有誰是完全幹淨的。遠的不說,就說這房子,你知道我買房子的錢是哪裏來的嗎?是田保東私下給的,我也不用瞞你,那個項目有很多問題,本來是做不了的,但我還是給他做下來了。”

我頓了一頓,又對她說道:“你要記住,在咱們這個行當裏,一件事能不能做,不是看該不該,而是看值不值,要隨時計算好風險和收益的比例。”

“謝謝阡哥指教!”她在我臉上香了一口,這才說:“阡哥你對富通集團的股權情況清楚嗎?”

我點點頭說:“股權結構倒是挺簡單的,一共有三個股東,田保東是最大的,持股百分之六十,算是控股股東了,另外還有兩個各自持股百分之二十,一個姓劉,一個姓陳,都是當年跟著田保東一起創業的。”

錦秋聽完之後,想了想說:“一家上市公司如果控股股東減持打算退出的話,通常都會出現一陣股權、人事方麵的混亂期,我是在想,等到時候這個混亂期出現了,阡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盡可能多的獲得一些利益呢,股權也好,固定資產什麼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