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田保東神神叨叨的對我笑了笑,然後說道:“常老弟,咱哥倆這交情,哥哥我就和你直說了吧,你也知道,秘書助理這一類的職位,對於咱們大老爺們來說,那就是一件貼身的小棉襖啊,時不時的可以套在身上暖暖身子骨,要是穿舊了、穿煩了,隨時還可以再換一件。你看你哥哥我,這些年來都用了一打秘書了,個頂個的漂亮。”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隻聽他又接著說:“可這小棉襖雖然有萬般好處,但首先得要合身啊,這合不合身就隻有自己心裏才明白了,人事部或者是哥哥我給你安排的,不一定合你身啊。所以我的意思是,這秘書呢,還是常老弟你自己選一個來吧,一個月工資一萬塊之內都行,反正公司都要開這份錢的,那選一個既能把正事辦好,又能暖身的,公私兩便,豈不最好。”
我心裏暗笑了一下,田保東為了籠絡住我踏踏實實幫他謀劃公司上市,倒也爽快,一般情況下聘用一個秘書也就兩三千塊錢,而他卻給了我一萬塊的額度,整整高出市場平均水平三四倍,這分明是已經把“暖身費”都算在裏頭了。
其實對於他說的“小棉襖”什麼的,我倒不放在心上,不過他這也算是給了我一個人事權,我頓時就想到了此時應該正在我辦公室裏等著我的孫若吟,我能不能把這個職位安排給她呢?這樣的話還免得我去找別人幫忙安排,欠一個人情。反正這個職位就相當於是個傳聲筒,也不需要多少專業技能,隻要人勤快點、機靈點就行了。
但轉念一想到她姐姐孫若詠那副尊容,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的秘書雖然並沒打算拿來當什麼小棉襖,但是帶出去也不能丟了麵子啊,用一個長得跟孫悟空似的女秘書,那我還不如找個男秘書算了。看來隻能回頭再找找,問問熟人有沒有合適的。
打定了主意,我就對田保東笑了笑說:“還是田大哥您體貼兄弟啊,行,那就等兄弟我回頭尋摸一下看看,找一個能公私兩便的貼身小棉襖來!”
“哈哈,那好,等兄弟你找著了,告訴人事部一聲,直接讓他們辦入職手續就行了!”
當我從田保東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三點五十多、快四點了,估計孫若吟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吧。我心裏挺過意不去,雖說是她有事要求我,可這樣把人一晾將近一個小時,顯得很不尊重,這不符合我的行事習慣,於是我急急忙忙的就跑回了九樓我的辦公室。
一推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小小巧巧的姑娘,穿著一件明黃色、帶毛邊帽子的羽絨服。盡管是一個人,卻坐得端端正正的,包就抱在腿上,雙手十指相扣壓在膝蓋上,我知道她肯定就是孫若吟了。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長得挺漂亮的,和她姐姐完全沒有可比性。大約齊肩的頭發紮了個馬尾,前麵是一個三七開的劉海,頭發略微有點黃,不過能看得出來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一張白裏透紅的娃娃臉,左側臉頰上還掛著大約一指粗的一縷頭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大孩子似的,用一句流行語來說,那就是萌死人不償命。我心裏“咯噔”一下——要不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