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在一種略顯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這頓晚飯,就上到樓上書房去看畫。

那兩幅畫我是卷好了分別裝在兩個小匣子裏的,這種匣子是我為了方便收藏字畫,專門找工藝品商店定做的,外型完全一模一樣,今早隻是草草的裝了進去,還沒來得及標上名字呢,因此此時單看匣子,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哪個匣子裏是哪幅,就隨手打開了一幅,在書桌上鋪開一看,是小師妹的。

小師妹看了一眼,就甜甜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笑,我心裏也很高興,錦秋說:“柳姐,你好漂亮啊!”

“嘿嘿!”小師妹得意的笑了笑,就去看題圖,看完之後問我:“師兄,你這題圖是什麼意思啊?後三句倒還能勉強看明白,可是前麵這兩句‘心不是佛,智不是道’,怎麼感覺那麼突兀啊?”

“我昨晚想著,到了今晚,你們倆就有一人會離開我,所以我就畫了這兩幅畫,我本來是打算,你們誰走了,我就留下誰的,將來做個念想,所以題圖的時候,是以我預想中這種將來的心境來寫的,隻是沒想到,我居然有這麼好的福氣,你們倆誰都沒離開我!”我說著就伸出了手,一手攬住了她們一人的腰,左手錦秋,右手小師妹,小師妹緊張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兩幅?意思還有一副錦秋的嘍?”小師妹問我。

我點點頭,又去拿另一幅給她們看,錦秋在旁邊對小師妹說:“柳姐,你看阡哥多舍不得你啊,原來在他預想中,如果你離開了他,他是這樣一種自責、後悔到死的心境啊。”

“嗬嗬,他還算有點良心。”小師妹高興的笑了笑:“看看你的,要是你離開了,不知他又要怎樣尋死覓活啊。”

我打開錦秋的畫像鋪在桌子上,錦秋看了一眼就甜甜的笑著靠在了我肩膀上,小師妹一邊看一邊說:“錦秋你更漂亮啊!我看看這題圖,‘我有趙家女,情濃歌一曲……’師兄,你給錦秋畫過眉?”說著就轉過頭來看著我們。

我一把也將她攬入懷中抱著:“是啊,你上次不是還說她的眉毛畫的很好嗎,那就是我的作品!”

小師妹顯然還不習慣和我這樣的親昵,特別是當著另一個人的麵,頓時臉就紅到了脖子,掙紮了一下,想要掙開,我卻沒放,反而轉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頓時就急了:“師兄,你別發瘋!”

“嘿嘿,柳姐,我什麼都沒看見。”錦秋笑道。

我又轉頭在錦秋臉上也親了一下,笑了笑說:“師妹,要不明天早上我也給你畫一個?”

小師妹沒有回答我,隻是不好意思的垂著頭,甜甜的笑了笑。忽然又抬起頭來問道:“錦秋,你給我師兄長了一首什麼歌啊,居然能讓他這音樂白癡都聽得出來情濃?”

頓時錦秋就慌了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搪塞她說:“師妹,那歌的名字我忘了,等我回頭查一查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