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十二點了,我沒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了錦秋的房間,我想她應該還沒睡,肯定還在等著我。

我走到她房間門口,輕輕用指甲在房門上彈了兩下,等了片刻,門果然就打開了,我閃身進了房間,錦秋略顯緊張的看著我,問我:“老公,出什麼事了嗎?看你好像有點狼狽。”

我輕輕抱了她一下,苦笑道:“一言難盡啊,先喝口水再告訴你。”

她接了杯水給我,我一口喝完,和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然後才跟她仔細的講了今晚的經過,她聽完之後,靠在我肩膀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老公,這麼說來的話,那個姓楊的沒準現在已經死了吧?”她說這話的時候,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貌似很平靜,但不知為何,我還是覺得其中有某種很強烈的情感。

我攬著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有這種可能,等等看吧,最多到明天早上六點半,拘留所起床時間,無論他是死是活,朱所長肯定都會給我一個消息的。”

“那老公你今晚就別回去了,留在我身邊吧,有了消息,我要第一時間知道。”錦秋說道。

“哈哈,行,我今晚就留在這邊陪著我的寶貝。”我笑了笑,又道:“寶貝,我先去洗個澡,今晚鬼鬼祟祟的背著那死胖子,把我累得一身汗,你去我房間幫我拿套明天穿的衣服過來。”

我洗完澡出來,錦秋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指了指衣櫃說道:“老公,衣服我給你拿過來了,就在衣櫃裏掛著。”

我在她身旁躺下,她一翻身抱著我的脖子,把一條腿壓到我肚子上,賊賊的笑道:“老公,我剛才想到一個問題,我懷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故意想要把那個姓楊的氣死的?”

“胡說八道!”我在她翹臀上輕輕扇了一巴掌,苦笑道:“我倒是有心自己親手把他弄死,可也沒這膽量啊,別說把他氣死,就是氣成今晚這樣,你說多懸啊,萬一中途被誰不小心給撞見,那我的麻煩可就大了,更別說如果他當場死了的話,那我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你和你姐就準備守個十年八年的寡吧。”

錦秋嘿嘿一笑,又說道:“老公,你老實交代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跟那個姓楊的說的那樣,把周文嬌給……給那什麼了,還是隻是說了氣他的?”

我一愣,今晚在外邊太緊張了,回來見到寶貝小媳婦,頓時就完全放鬆了下來,再加上當時比較累,跟她說我見楊德才的事情的時候,也沒留個心眼,一個不小心居然說漏嘴,怎麼把這話也說給她聽了!

我想了一下,這事情我要是矢口否認的話,隻說我就是氣楊德才的,她肯定也不會起疑,不過倒是不妨借此探探她對這種事的口風,苗頭不對就立馬改口。

於是我嘿嘿一笑,裝作開玩笑的樣子說道:“如果是真的,你想怎麼收拾我啊?”

她伸手在我耳朵上輕輕擰了一下,笑道:“臭老公,你耍滑頭,想探談我的口風是吧?我告訴你,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和姐都覺得你和周文嬌在一起的時候,有點怪怪的,當時我們就懷疑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再聽你今晚這話,我覺得十有八九你是真的把她給那什麼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