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張林這話,我就愣了一下,他居然連這事都知道,看來應該是拘留所的朱所長或者是小陳告訴他的。我把楊德才給氣死了,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楊永俊,為楊永俊省了不少事,這就難怪張林會誤會我是受了楊永俊的指使來見他的了。

我想了一下,就打算也讓他吃驚一下,於是說道:“張總,這事你就想岔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用瞞你,楊德才確實可以算是被我氣死,不過我這是為了了結和他之間的一些恩怨,並不是為了幫楊永俊,至於最終結果讓楊永俊受益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就像張總你和於林梅之間的某些交易,本心也不是想幫楊永俊吧,但結果卻是他因此而成為了德才煤礦的董事長。”

“啊!”張林一聽到我這話,頓時也愣住了,扭過頭來雙眼死死盯著我,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才笑著搖搖頭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一直還以為於林梅死了之後,普天之下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事了,常老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道:“其實說穿了不值一笑,我猜的。我剛才不是說我和楊德才之間有些私人恩怨嘛,不瞞張總,其實我之所以來彭城,就是為了楊德才而來的,卻歪打正著先接了你們鳴鳳煤礦的項目。”

“哦?不知常老弟你和楊德才有什麼恩怨?”

“張總你知道楊德才原來娶過一個女縣長的事情嗎?”我問道。

張林點了點頭:“知道,那女縣長叫蘇佩琴,吃了楊德才的虧,現在可能還在監獄裏呢,當年這事在整個彭城誰不知道啊。”

我又問道:“蘇佩琴還有個女兒,張總知道嗎?”

“聽說過,好像當時還在上中學,出事之後就被楊德才趕出家門了,後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點點頭道:“不錯,那姑娘今年二十六歲了,叫趙錦秋,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張總你公司裏忙著你們公司上市的事情。”

“啊?趙小姐就是蘇佩琴的女兒?”張林又楞了一下,然後就哈哈笑了起來:“常老弟倒是條急公好義、古道熱腸的好漢子嘛,為了一個下屬,居然活生生把楊德才這樣的人都弄死了。”

我笑了笑說,張總過獎了,談不上什麼急公好義、古道熱腸,其實趙錦秋不光是我的下屬,還是我媳婦。

“媳婦?常老弟的夫人不是柳小姐嗎?”張林詫異的看著我,隨即又笑了起來,輕輕擺著手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常老弟青春風流,多有兩個女人倒也應該。”

我知道他肯定是誤會我和錦秋之間的關係了,不過這事情也沒必要和他詳細解釋,我之所以和他說這事,主要是為了說明我的立場,反正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我就又將話頭引回到正題上,再次問他,麵對如今楊家的局麵,有沒有什麼打算。

張林搖頭輕笑道:“常老弟,我剛才不才和你說的嘛,要沉得住氣,我要說我不想趁機打擊、甚至吞並德才煤礦,誰也不會信,隻是楊家現在雖然亂,但楊永俊那小子行事幹脆利落,短短十來天時間就把局麵穩住了,可以說是亂而未衰,我怎麼吃得下去呢,況且楊永俊的老丈人還是我的小舅子,也是我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這時候勉強行事,稍有不慎,隻怕會反受其害,所以還是再沉住氣等上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