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一刻,我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把玩著一張刻有我名字拚音、編號為0284的墨藍色小卡片,嘴裏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行駛在從清風高爾夫球場返回市區的高速公路上,手機忽然響了。

我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卡片,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肖婉打來的,我心裏隱約能猜到她要和我說什麼,現在這個時間,估計她也就是剛和我兩個媳婦一起吃完午飯分開吧,肯定是要說她們上午在一起談的事情。

我接起電話:“喂,婉婉。”

隻聽她語氣有點不善的說道:“你夠可以的啊,想要和我談事務所股權的事情,讓你兩個媳婦出馬,你自己卻躲起來,來個老將不會麵,太不光明磊落了。”

我苦笑道:“婉婉,你誤會了,我其實沒想跟你談什麼股權的事情,我要想的話,當初早就跟你談清楚了。我們昨天晚上家裏開了個會,說起常陌那個裝修公司來,就扯到了律師事務所,我媳婦她們覺得咱們這股權要是不分割清楚的話,有點不太合適,恰好我這兩天又……又犯了點錯,在家裏不太有發言權,她們就抓住這個機會,逼著我答應和你重新處理事務所股權的事情,還說不用我出麵,她們會去和你談。”

“嗬嗬,我逗你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出現這種情況,你肯定也是有你的難處。”肖婉輕輕一笑,又問道:“你犯什麼錯誤了,怎麼就弄得在家裏沒有發言權了?”

“沒……沒什麼,就是一點男女方麵的小問題,我媳婦多心了。我最近在彭城那邊,和一個女的工作上接觸的比較多,走得有點近,她們就起了疑心。”我回答道。

“隻是走得有點近嗎?估計是被捉奸在床了吧?不然就你那德性,不被人家抓住鐵證,你會老老實實的認錯?活該,禽獸!”肖婉罵了我一句,又接著憤憤不平的說道:“你也太過分了,家裏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就連我都被你睡了多少回了,你居然還不知足,還在外邊沾花惹草的。”

“我……我……婉婉,我真的沒有啊。”我無力的辯解道。

“你少跟我裝,你以為我好糊弄啊?也就是柳笛她脾氣好,那小妖精又一門心思的哄著你,我告訴你,要是換成是我的話,我不把你閹了那真是見鬼!”肖婉的火氣似乎比我兩個媳婦剛知道周文嬌的事情的時候還要大。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好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肖婉似乎稍微平複了一下火氣,才又說道:“懶得管你的破事了,接著說咱們的事,我說你起碼提前打個電話知會我一聲,也讓我好有個準備啊。你是不知道,你們家那小妖精,一大早打電話約我逛街,我還奇怪呢,她們倆平時都恨不得我跟你們家徹底斷絕來往,今天怎麼會忽然主動約我。結果我高高興興的去了,一見麵,說不上三句話她們就跟我提股權的事,大的唱紅臉,小的唱白臉,兩人一唱一和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啊,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她們提出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