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從現在的結果來看,劉家父女確實把這個信息告訴了楊永俊,所以才會得出“一家人”這樣一個荒謬的結論——如果錦秋和楊永俊是姐弟的話,錦秋是我的女人,楊永俊是劉芹的男人,那我們確實算是一家人。
可如此說來的話,我之前的猜想就錯了,劉家父女並不是要改弦更張、和楊永俊劃斷關係,隻不過是換個路線來收買我,他們心裏依然還在打算著奮起一搏!
想清楚了這些,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問劉衛國道:“楊永俊知道錦秋的事情了?”
“知道了。”劉衛國諂笑道:“咱們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用瞞常總你,前天晚上我去了一趟拘留所,見到了楊永俊。我和他一提趙小姐的名字,他當時就大吃一驚,說趙小姐是他尋找了多年的姐姐,想不到原來卻在常總你身邊,這樣算下來,常總你可不就成了楊永俊和我們家劉芹的姐夫了嗎,咱們也就成了一家人了。”
姐夫?我在心裏冷笑了一下,撇撇嘴說道:“劉總,既然楊永俊和你說了錦秋是他姐姐,那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這個姐姐為什麼會和他失散多年啊?”
“唉……楊德才那個雜種禽獸不如啊,死有餘辜!”劉衛國歎息了一聲,又說道:“現在想來,原來常總你到彭城來,估計也不完全是偶然吧。不過現在好了啊,咱們已經合力把楊德才那個禽獸除掉了,這也算是給趙小姐出了一口惡氣呀。”
我輕輕點了點頭,微笑道:“嗯,這倒是,這事情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劉總和楊永俊了,沒有你們翁婿幫忙的話,這事情還真沒那麼容易。”
“哈哈,常總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也是楊德才那個雜種罪有應得嘛。”劉衛國擺了擺手,又笑道:“楊永俊說了,他這些年以來,心裏最牽掛的就是他這個姐姐了,一直在到處打聽趙小姐的消息,現在好了,終於找到了!他說等他出來之後,就把他手裏德才集團的股份分一半給趙小姐,這原本就是趙小姐應得的。”
劉衛國這話的意思,我聽得出來——楊永俊如果能出來的話,那麼可以分錦秋一半的股份,如果出不來,那自然也就分不了了!而決定楊永俊能不能出來的關鍵,就是我這個“主要證人”了,如果我能配合著讓楊永俊躲過“故意殺人未遂”這個罪名的話,隻是一個重婚罪,最多也就是一兩年的刑期,挺一挺就過去了。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錦秋想要得到那一半股份,那我就要讓楊永俊“出來”,我如果不配合的話,錦秋就得不到那一半股份。說來說去,還是他女兒的前半套——利誘。
我淡淡的一笑,對劉衛國說道:“劉總,再見楊永俊的時候,替我們家錦秋謝謝他的好意,難得他這麼重情義,這麼多年還牽掛著錦秋。可你們不了解現在的錦秋啊,她那人涼薄得很,早就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弟弟了。”
劉衛國楞了一下,說道:“常總,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楊永俊現在手裏可是有德才集團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啊,一半,就按淨資產算,價值至少也是十多億呢,一旦德才煤礦上市成功的話,那可了不得,究竟值多少錢,這你比我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