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蘭滬又接著說道:“但是這種新聞發布會,常哥你也知道的,一般都是走過場的虛應故事,弄不到什麼有價值新聞的,再加上時間是在3月8號上午,婦女節的法定假期,女記者們都放假了,誰也不願意加班去。我們社裏加上我,一共就兩男三女五個記者,恰好當時那兩個男記者都在外地,於是我們領導就強行要求我去了,因為我年輕好欺負。我去到現場一看,可能是因為覺得我們幫忙說好話的幾率比較大吧,所以刻意關照我們,很難得的,我被安排在了一個靠前排的很不錯的位子,坐在我旁邊位子上的居然是一位‘中字頭’媒體的記者,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在我們財經記者圈內還算是小有名氣,說出名字來沒準你也知道的,叫姚光輝。”
“嗯,我知道,這人我在一個項目發布會上應該還見過的。”我點點頭說:“隻是人和名字對不起來。”
蘭滬輕輕笑了笑,又接著說,我因為想試探一下,看看有沒有門路能進他們那樣的大媒體單位去,因此在發布會開始之前,就沒話找話的和姚光輝搭話閑聊,說了些“敬仰崇拜”之類的話,這種話從我這樣一個年輕姑娘嘴裏說出來,有哪個男人不愛聽呢?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工夫,他就和我交換了名片。發布會結束之後,我又以代表本地同行盡地主之誼,順便請教工作方法為由,請他賞臉一起吃頓中午飯,他就答應了。
和他吃中午飯的時候,我一個勁的勸他酒,他喝開心了,就和我聊起了他自己的故事。他說他原來也是在廣西一家類似於我們這樣的小媒體單位工作的,2006年去參加一家擬上市公司的新聞發布會,因為在衛生間裏幫忙給了個手紙,他認識了幫那家公司籌備上市的一個投行中層工作人員,而且兩人還是老鄉,又很談得來,就成了好朋友。
逐漸的,他就通過那人認識了幾個上市公司主管新聞公告的董秘,而且那人自己也會時不時的給他一些相關上市公司的新聞線索,雖然都不算什麼大事,但他也總能先人一步得到消息,就因為這個,他就被現在就職的這家媒體的主編看中了,於是就把他挖了過去。
後來我就試探著問他,我也想進他們那樣的大媒體單位,問他有沒有什麼路子可以指點一下我的,沒想到他挺痛快的就答應了,說是等回去之後會幫我找熟人說說,然後我再去送點禮打點一下,應該問題不大。我當時還挺高興的,覺得這是時來運轉、遇上貴人了,陪著他一頓飯從中午十二點吃到了下午兩點多。
沒想到吃完飯從飯店出來之後,他居然要求我跟他去開房,還醉醺醺的當眾在大街上拖著我,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想要騙我的色,我一怒之下就照著他褲襠給了他一腳,當場就把他踢趴在地上了。我轉身就走了,他趴在那兒,一邊哼哼唧唧的,一邊還說什麼我這輩子都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出名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