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鼻子嘿嘿笑了一下,答道:“好像是……兩千九百九十九一把。”
“啊!那麼貴?”兩個媳婦都一臉驚詫的看著我,楞了一下,小師妹又說道:“要不然這把就退了吧,鮮花這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而且咱們後天就要回北京了,這麼大的花,帶回去也不方便,三千塊錢買一把回去,擱兩天就扔了,這錢花的也太冤枉了。”
聽小師妹這麼一說,想起前幾天在這裏,我隨手就買了兩把,現在估計也已經變成垃圾了,心裏不禁有點慚愧,幹笑了兩聲說道:“算了,三千塊錢而已,我隨便哪裏省點就出來了,省錢也不用省在你們倆身上,再說人家都拿進來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這時候再退,多沒麵子。”
小師妹在我腿上輕輕掐了一下:“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又不是還在談戀愛,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花樣幹嘛啊。”她嘴上是這麼說,但我能聽得出來她心裏開心極了,媳婦開心,我也開心。
花送到麵前,我接過來先放在桌子上,掏錢付了帳,把黃馬甲打發走,這才抱起花遞到小師妹麵前,對她說道:“師妹,我愛你。”
小師妹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咯咯笑著接過花去,嘴裏說道:“大庭廣眾的,你也不嫌肉麻,這種話在家裏說說就行了。”
錦秋在一旁打趣道:“姐,你心裏其實是想說‘這種話在床上說說就行了’,對吧?”
小師妹將花放在一旁沙發上,抬手在錦秋嘴上擰了一下,笑罵道:“小狐狸精,你想死啊,你才想著床上呢!”說著兩姐妹就笑鬧成了一堆。
看她們倆在一塊,總是那麼和諧融洽,我心裏更開心了。
我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身旁鬧作一團的兩個寶貝媳婦,就感覺麵前不遠處又是一陣騷動,抬眼望去,隻見有個人同樣抱著一把最大的玫瑰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距離我們的座位已經隻有五六米距離了。因為花束太大,把那人的上半身完全遮住了,所以也看不出來身形樣貌,隻能通過花束下露出的下半身判斷,是個男人。我不禁在心裏嘀咕起來:不會是哪個登徒子看上我哪個媳婦,來獻花了吧!
兩個媳婦也注意到了這個抱花的人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停下了笑鬧,也觀察了起來,小師妹輕輕笑了一下,對錦秋說道:“小狐狸精,肯定是被你招來的。”
錦秋楞了一下,幹笑道:“不會吧,這……這是什麼人啊?”
話音剛落,那人就走到了我們座位前,將花往左側歪了點,然後就從花束的右側探出了一個腦袋——張家強!
張家強看著錦秋嘿嘿笑了笑,說道:“錦秋,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我在對麵那邊,剛才看到你上台去跳舞,我才知道你回彭城來了,你的舞跳得太好了。這花是我送你的,希望你喜歡。”說完就把花遞給了錦秋。
錦秋也不起身接花,隻是撇了撇嘴說道:“小張總,原來是你啊。心意我領了,不過花就不用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