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我和錦秋乘坐高鐵又回到了彭城,一出檢票口,我的表舅子保鏢蘇建寶又已經在那兒等著我了,他是開著鳴鳳煤礦提供給我使用的那輛哈弗車來的。
我們三人一塊回到酒店,就先到餐廳去吃晚飯,今天夜裏三點蘇建寶的爺爺奶奶和他父親就要到達彭城了,我們要去火車站接一下。
一邊吃著飯,我們就商量起了今晚的安排來,錦秋問蘇建寶道:“表哥,今晚外公外婆和二舅他們到了之後,是讓他們到你家裏去住,還是先到酒店來,如果要來酒店住的話,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先去訂兩個房間。”
“那當然是去家裏了,我爹和我爺爺奶奶千裏迢迢的來了,卻讓他們住到酒店裏,舒服是舒服了,可不像話啊。”蘇建寶皺著眉頭說道:“這其實是小問題,我現在頭疼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錦秋問道。
蘇建寶說道,那天我打電話給我爹,告訴了他二姑媽和你的消息之後,他就急急忙忙的告訴了兩位老人,但又不敢說二姑媽在坐牢的事情,怕老人聽了受不了。他原想著先把找到人的消息告訴老人家,也好讓他們寬心,過後再慢慢找機會告訴他們二姑媽的情況,等兩位老人平靜了之後再來彭城。可不曾想,兩位老人一聽到你們母女的消息,就急不可耐的催著他去買火車票,要來看你們,他拗不過老人家,隻好帶著他們來了。我也是今天下午我爹在火車上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這事的,他叮囑我轉告你們,見到兩位老人的時候,先別提二姑媽的情況,等過後再找機會說。
我現在頭疼的就是這個,既然他們人都已經來了,總是要讓他們見姑媽一麵,所以姑媽的實際情況,瞞是瞞不住的。爺爺今年八十了,奶奶八十三,雖然說身體都還算不錯,可畢竟那麼大年紀了,我是擔心他們知道情況之後,萬一心裏一著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又是在這千裏之外的異鄉,那可怎麼得了啊。
聽蘇建寶說完,我和錦秋也傻眼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問題!如果老人家客死異鄉的話,錦秋我們兩口子以及蘇建寶,甚至還有他父親、也就是我們的二舅,都沒辦法向雲南老家的那些親戚們交代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的沉默了一陣,錦秋對我說道:“老公,要不你給肖婉打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媽出來個一兩天、兩三天的,要是可以的話,這問題就好辦多了,咱們就可以想辦法把外公外婆蒙騙過去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肖婉的電話,跟她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之後,肖婉說道:“這種情況屬於探親,服刑人員在服刑期間是不能出獄探親的,就連奔喪都需要專門的申請、審批才行。”
“那不用探親的名義,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呢?隻要能出來個三兩天就行。”我又問道。
肖婉想了一下說:“看病!有些急性病、危重病,監獄的醫務人員處理不了,就需要上外邊的醫院去治療,這樣的話,出來個幾天時間是可以的,不過也是二十四小時都有獄警跟在身邊的,你盡量往這個方麵想想辦法吧,要是這條路也走不通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