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微山湖“盼魚樓”的飯局,有張林幫我說話,我陪了好多酒,又封了兩個五千塊的紅包送出去,因此事情辦得還算順利。
九點左右,正事說定,飯局結束,我們一桌人就先後離開了飯館,各自驅車返回市區,我自己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了,幸虧有蘇建寶幫我開車。飯局前我跟他說過今晚這頓飯要幹什麼,礙於他的警察身份,而且他又與事情無關,他在場的話,他自己不自在,另外幾位估計也不舒服,所以他並沒有跟我們一起進飯館包房,而是在外邊要了個炒飯吃了,就在車裏等著我。
我直接鑽進車後排,躺在後座上,讓蘇建寶開車回酒店,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我道:“怎麼樣,事情順利嗎?”
“嗯,表哥你放心,挺順利的。”我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他一聲。
“二姑媽什麼時候能出來?”他又問我道。
“明天下午吧。”我這時候頭暈的厲害,不想多說話了,於是又補了一句:“表哥你開車,我酒喝多了,有點頭暈,先睡一會兒,到了酒店你叫我。”說完就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心裏又一陣一陣的犯惡心,睡也睡不踏實,難受的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見蘇建寶在叫我下車,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果然已經到我們住的小南湖酒店停車場了,他已經將車停好,下車打開後排車門,此時就站在我旁邊。
下車之後,他攙扶著我一路向我們住的“悅湖苑”走去,我腦袋愈發的迷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稀是到了我住的房間門口,他似乎跟我說了幾句什麼,我卻完全聽不明白,然後就看到房間門打開了,裏麵一片漆黑,我就扶著牆垂著頭走了進去,隨即燈就亮了。我踉踉蹌蹌的進了衛生間,一屁股坐在馬桶邊的地上,就一瀉千裏的吐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錦秋的聲音在喚我:“老公、老公、老公……”隨即又感覺有人在搖晃我。我這才醒了過來,隻感覺全身上下又酸又疼,睜開眼睛一看,錦秋蹲在我身旁,我頭靠在她懷中,身體躺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錦秋扶著我站起身來,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感覺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再扭頭一看,卻見錦秋穿著齊整,提包也放在一旁的的盥洗台上。我問道:“寶貝,你要出門啊?”
“出什麼門,我是剛剛才進門,一進來就看到你在衛生間裏躺著,老公,你怎麼喝成這樣啊,事情辦不成就算了。”
我嘿嘿一笑道:“沒事,這不是辦成了嘛,明天早上咱們先去一趟監獄,跟媽打聲招呼,不出意外的話,下午就能出來了。”我說著就拉著錦秋走出了衛生間,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
錦秋一邊忙著找白糖給我泡水,一邊說道:“這個蘇建寶,太不像話了,有他這樣做親戚的嗎,他醉酒的時候咱們是怎麼照顧他的,他居然把你扔回房間裏就不管了,真不是個東西。”
我笑道:“寶貝,我一個大男人,喝醉個酒,要他管什麼啊,再說了,他又不知道你出去了,沒準他以為你在房間裏呢。”
“他怎麼不知道了,我明明給他打過電話的。”錦秋說著就把一杯濃白糖水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又在旁邊挨著我坐下,問道:“老公,你現在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