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強斜靠在沙發扶手上,一雙迷離醉眼看著我:“你大爺的,老子到現在還連手都沒牽過,這可怎麼辦,你給我出出主意啊。”
我心想你這才交往了一個禮拜,著什麼急啊。不過這時候酒也喝的有點多了,精神開始興奮了起來,就跟他開了個玩笑,抬手一指對門的方向,笑道:“她現在就在那邊房間裏,你過去敲開門,她一出來,你一把牽住她的手不就行了?”
“這樣也行?會不會被打啊?”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有什麼不行的,老子親自給你做個示範,慫貨!”我對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準備出去。他卻一把抓住我的褲腿,笑罵道:“試你妹啊,你找別人試去,你要是敢碰我的蓓蓓一根手指頭,老子跟你沒完!”
“蓓你個頭,老子找別人試給你看。”我說著就抬手指了指隔壁蘭滬房間的方向,說道:“剛才咱們在門口碰見的時候,我旁邊有個女的,你也見到了,她就住在隔壁房間裏。”
他笑道:“常阡,你他媽的真是個禽獸啊,有兩個那麼好的媳婦了,還不知足,趁著媳婦不在身邊,居然還又偷偷藏了一個,你對得起你媳婦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不禁在心裏暗自苦笑,近年酒量真是越來越差了,隨便喝點就犯傻,剛才頭腦一熱,要不是被他點醒的話,沒準就要犯錯了。於是我又坐了下來,幹笑兩聲說道:“我就是隨口吹個牛而已,我哪敢真去拉人家的手啊,那非得被打不可。”
我們又坐著吃喝了一陣,天南地北的瞎吹著,眼看快一點了,要來的四瓶沛公酒也喝得見了底,我就對他說道:“你今晚打算怎麼辦啊?在我這兒睡,還是自己再去開個房間,先說好,在我這兒睡的話,你隻能睡沙發,不準上床。”
他斜靠在沙發裏,腳搭在麵前的茶幾上,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不想睡,要不咱們出去找點樂子怎麼樣?”
“這都幾點了,還能有什麼樂子啊。”我隨口敷衍道。
“找兩個妞唄!這時候正好。”他又賊兮兮的笑了笑,說道:“老子跟你可不一樣,你有媳婦,老子沒有,我已經有日子沒那什麼了。”
俗話說“春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酒後被他這麼一提,我也有點心癢癢的,不過基本的理智還有,我知道不能去外邊瞎胡鬧,於是搖搖頭說道:“咱倆現在這種醉醺醺的狀態還上外邊找小姐去啊?沒準被人搶完扔溝裏都能睡到明天早上,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個貼身保鏢,我到哪兒他就到哪兒,他是警察,又是錦秋的表哥,正好抓嫖立功,抓完之後還可以告訴錦秋。”
“你大爺的,你怎麼那麼多事啊。”他晃著腦袋想了想,又說道:“那要不這樣,咱們叫兩個來房間?我知道這酒店裏有。”
聽他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王奎亮時候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於是急忙搖搖頭說道:“免了,我不習慣,你要叫的話,你自己再去開個房間好了。”我嘴上是這麼說,可被他提起來之後,心裏的火卻是越燒越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