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著頭笑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認為是我的猜測就算了,咱們先不說這個,還是先那個問題,你和劉衛國究竟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誰先找的誰?”
楊永俊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算是我先找的他吧,去年我從我媽那裏聽到我父親的真實死因之後,心裏很氣,但是我又拿楊德才沒什麼辦法,隻能經常找點小事跟他鬧鬧別扭,就算能氣氣他也好。今年三月初,大概是二三號,有一天下午我又在公司當眾跟他吵架,吵完之後,把他氣得不輕,我自己心裏也不舒服,就找了個酒吧去喝酒解悶。
在酒吧碰上了公司的財務總監江發富,我們就一起喝了兩杯,後來他就忽然問我,最近經常跟楊德才鬧別扭,是不是因為知道我親生父親當年的事情了。我問他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他猜的,因為楊德才害我父親這事也算不上多大的秘密,他們那一輩的人多少都聽到過一些傳聞。
後來他問我,想不想出口氣,為我父親報仇。我問他這氣能怎麼出,他說公司就要上市了,上市就要先進行股改,股改之後就能做定增,定增可以讓我有機會成為公司的大股東,一旦成了大股東,那我的分量就不一樣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跟楊德才理論是非,而不是不疼不癢的跟他慪氣。
聽楊永俊說到這裏,我在心中暗自一笑,原來做定增這個主意是出自江發富那裏啊,估計江發富背後還有人吧,否則怎麼可能那麼精準的一下就猜到了楊永俊和楊德才過不去的原因。
楊永俊又接著說道:“但是想要做成定向增發這件事,需要先解決兩個問題,一是要得到楊德才的同意。二是我要有錢來認購定增的新股。解決第一個問題,我們就想到了你,因為公司在籌備上市期間,涉及到股權方麵的事情,楊德才對你言聽計從。所以我才讓周文嬌去找你,可你又不跟她談,最後隻好我自己出麵找你。當時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被我收買了,原來你對楊德才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現在想來,我當時去找你,正中你下懷,你樂得順水推舟。”
“嗯,不錯,確實是瞌睡遇上枕頭了。”我點頭輕笑道。
他又說道:“至於第二問題的解決辦法,也是江發富幫我想出來的。因為當時鳴鳳煤礦也在籌備上市,他說劉衛國作為鳴鳳煤礦的第二大股東,又是張林的小舅子,沒準也會對公司的控製權有點想法,隻是有心無力。他讓我不妨去試探一下劉衛國,如果劉衛國真有這方麵想法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合作,互相幫忙,就算劉衛國沒這種心思,以鳴鳳煤礦和德才煤礦的競爭關係,他也不會把我的心思告訴楊德才,那我也不損失什麼。剛好他和劉衛國都是新沂人,互相之間也算認識,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可以幫我們聯係見一麵。我一聽覺得挺有道理,於是就讓他幫我聯係上了劉衛國,後來3月15號晚上,我和劉衛國就見了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