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有分寸。”我對陳鋥點了點頭,感激的一笑,又回頭對蘇佩明說道:“好,我知道了,二舅,那要我幹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第二件事。”蘇佩明陰沉的說道。
我笑道:“二百萬不算什麼大錢,隻是今天我們兩口子出來之前,賬算的沒你那麼細,所以沒準備那麼多錢在身上,就準備了剛才給表嫂的那兩萬。現在銀行又已經關門了,要取錢最快也是明天的事,而且明天都還不一定能取到。二舅你大概還沒一次取過那麼多錢吧?取那麼多錢,一般都需要提前一天跟銀行網點預約,這樣銀行才好準備現金,所以正常說來,最有可能的是要到後天才能取到錢。但是你們總不能把我們兩口子堵在這兒兩天時間吧,那屬於非法限製人身自由,你們可就犯法了。正好這兒有公安,不信你可以問問。”
陳鋥接過話頭說道:“不錯,超過二十四小時就算了。”
我點點頭,又對蘇佩明繼續說道:“但是放我們出去,二舅你肯定又擔心我們出門之後就翻臉不認賬了,對吧?你們又不能扣著我們,也不能放了我們,你說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蘇佩明陰沉著臉冷笑了一下,就伸手進自己衣兜裏掏出了一個小本、一支筆和一盒印泥遞給我:“那你就寫吧,寫清楚了,你欠著我二百萬,三天之內還清!”
不用我誘導,他自己居然已經先準備好了,這就更好了!我在心裏暗暗一笑,一邊伸手接過小本和筆,一邊又問他道:“二舅,那要不要寫個我欠你錢的原因啊,這樣看起來更真一點?是不是直接寫這是給二表哥的民事賠償?不過這又有點障礙,因為法院沒認定二表哥出事我要承擔責任,所以如果這麼寫的話,是沒有法律效果的,隻要出了這道門,我隨時可以反悔,我不給錢你也拿我沒辦法。”
他怔了一下,抬頭向我身後他的兩個兒子看去,就聽蘇建橋說道:“那你就寫……寫……就寫你和我爹打牌輸了二百萬。”
旁邊有個警察提醒道:“蘇叔叔,看在建寶的份上,我要提醒你們一聲,你們剛才向常先生討要賠償,還屬於民事糾紛範疇,但是你們現在打算幹的這事已經涉嫌違法犯罪了。”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怎麼又冒出個橫插一杠的來?別把我的好事壞了。
蘇佩明扭過頭去,挑著眼睛看著那警察說道:“我們把兒子養那麼大,因為他才死了,現在我們找他要兒子的買命錢,合情合理,違什麼法?你們公安別拿大帽子來扣人,我兒子生前也是公安。”
那警察還想說什麼,就被身旁的同事輕輕拉了一下胳膊,阻止了。
看到這情形,我心裏終於放心了,扭頭看著蘇建橋譏諷的笑了一下,說道:“大表哥,打牌輸了二百萬,那就是賭博了?賭博是違法的,那二舅這二百萬可就是非法所得了,法律不支持的,回頭我不給錢,二舅拿著欠條去告狀都沒用,弄不好還先被扣上一頂賭博罪的帽子,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