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明竟然還在辯解,再看另一邊的蘇建橋、蘇建設兩兄弟,也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半點主動求饒認錯的意思。看到蘇建橋,又想起方才寶貝小媳婦受辱的情形,一股無比的恨意再次湧上了心間,我暗自歎息了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家人啊,那就別怪我常某人卑鄙了!
打定主意,我故意冷冷的一笑,對李永平說道:“李警官,別啊,別讓人家來求我了,那樣人家多丟人啊。反正勒索二百萬又不是什麼重罪,不會槍斃的,我估計主犯也就判個十七八年,至於兩位年輕力壯、孔武有力的小夥子,隻是從犯而已,十來年應該也就差不多了,人家可還有幾十年人生,這點時間就更算不了什麼了。父子三人結伴進去,勞動改造之餘還能鬥鬥地主增進一下親情,過幾年抬頭挺胸出來,依然還是三條好漢,可以接著再幹一票。”
蘇佩明一聲不吭的低垂著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依然還在猶豫,頓時整個房間裏都靜極了,隻有裏間孩子的哭聲。過了大約半分鍾,蘇佩明的老伴卻忽然“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麵前,抓著我的腿大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用方言說著什麼,我雖然聽不懂,但是猜也能猜到,肯定是服軟求饒了。
我麵無表情的往旁邊讓開一步,錦秋冷冷的對蘇佩明笑道:“親舅舅,剛才你不是還要讓我老公跪下磕頭嗎,怎麼我老公還沒跪,我舅媽反倒先跪下了,你好像不是這麼安排的啊。”
蘇佩明黝黑的老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一言不發的低著頭猶豫了一下,轉後才轉眼看著我,囁喏說道:“常……常……常總,好歹大家也是親戚,請你看在我妹子的份上,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別告我們了,我們一分錢都不要了。”
你終於上鉤了!我在心裏得意的冷笑了一下,麵上撇撇嘴,裝作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唉……二舅啊,咱們本來就是親戚,看在我媽的份上,有什麼都應該好說好商量的,二表哥沒了,你們心裏不舒服,想要點錢平複一下心情,這我也能理解,咱們實在是不應該走到對簿公堂那一步,更不應該拳腳相向啊!可是剛才蘇建橋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讓錦秋不要叫他表哥,他覺得丟人,而且你看看他對錦秋那一招一式、那狠勁,就算是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也沒這麼狠的吧,可見他心裏壓根就不拿我們當親戚,你讓我怎麼顧念這親戚的情分啊?”
蘇佩明臉紅得發黑,說道:“他……他不懂事,常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
“他要是個孩子,我當然不會跟他計較,可他年紀比我和錦秋都大啊。”我伸手攬著錦秋的腰,又說道:“二舅,錦秋自從跟著我以來,別說打她了,我連重話都舍不得說她一句,可她今天卻當著我的麵被人按在地上打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疼嗎?咱們將心比心,要是我當著你的麵把二舅媽掐著脖子扭著手按在地板上,再把她褲子扒了,用膝蓋壓著她大腿,回頭再跟你說幾句好話陪個不是,你能咽下這口氣去嗎?如果你說能,那咱們現在就試試,隻要你能做到和和氣氣、帶笑旁觀,我什麼都不說,立馬拍拍屁股走人,而且明天一早就給你送二百萬現金過來,咱們這一頁就算翻過去了,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