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一段時間,蘇家父子三人勒索我二百萬一案原本定在9月17號開庭審理,但是因為蘇家父子三人互毆導致蘇建橋死亡,法院臨時決定要將兩案並案處理,因此就推遲了,開庭日期等另行通知。

朱所長的女兒朱玉順利進了彭城鐵路分局工作,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精神,我又請王奎亮幫忙,順便給朱曉露在鐵路分局食堂找了個差事,雖然沒正式編製,但是一月兩千二百塊錢,還給她交社保。反正我欠王奎亮的人情是越來越多,債多了不愁,反倒無所謂了。

22號中秋節,丈母娘蘇佩琴因為急性胰腺炎發作,出獄就醫,和錦秋我們兩口子一起過了個中秋節,關於蘇家那一家子的事情,我們也沒和她說,第二天她就又回監獄去了。

25號,上個月來采訪我的那個黨報施記者又如約而來,對我進行了第二次采訪。和上次采訪不一樣,上次采訪的主要對象是我,報道的也主要是我見義勇為的事跡,這一次雖然采訪對象同樣還是我,但是主要報道對象則是張兆川了。

這家報紙按照上邊的要求,正在做一個中央企業優秀共產黨員的專題係列報道,每期選定一位報道對象,然後找一個和他熟識的普通人來談談這個報道對象,這期的報道對象就是張兆川,而我則是那個和他熟識的普通人。

我們還是在小南湖酒店的茶室見麵,幾句寒暄落座,采訪就算是正式開始了,施記者首先問我:“常先生,請你先講一講你和張兆川是怎麼認識的?”

我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2007年春節假期,我去甘肅武威旅遊,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在當地山區一片沙化比較嚴重的山坡上,我看到有人在那裏植樹,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就主動上去和他攀談了起來,那人就是張兆川。交談中我才知道,他也是在北京工作,利用假期到當地去進行義務植樹,而且這個習慣他已經堅持了好幾年。在那次交談中,我覺得他學識非常淵博,性情寬厚平和,而且我們業餘又都非常喜歡打高爾夫球,於是我們就成為了好朋友。回到北京之後再聯係,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當時已經是中國發展銀行的行長,不折不扣的大人物了。”

施記者輕輕點了點頭,一邊低頭做著記錄,一邊又問我道:“那在日常生活中,你覺得張兆川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張總這人生活作風非常簡樸,很多人都知道張總非常喜歡打高爾夫球,而且水平還不錯,雖然高爾夫球對於大多數來說還是一項奢侈的運動,但是以張總的職位而言,他每年的年薪都上百萬,本來他完全有條件去國內最好的球場打球,可他就是不去,還定下了規矩,一年最多進兩次球場。他花幾百塊錢買了塊球毯,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裏球毯上自娛自樂一下,省出來的錢,絕大多數都投到了西北的義務植樹防沙化上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