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7日,星期四。

上午十點半,我乘坐的國航客機穩穩的降落在了北京首都國際機場。我是美國東部時間10月6號早上八點鍾從紐約出發的,這時候美國東部時間應該是10月6號晚上九點半,小師妹早上和我一塊起床之後,現在應該都還沒上床睡覺呢,可我的生命中卻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一天。

我走出機場大廳,打個電話問清楚了錦秋的位置,她就在“國際到達”大廳三號門出門右手邊不遠處的路邊等我,因為擔心有交警來,所以她就沒下車進來。

我找到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錦秋就問我道:“老公,你在美國看心理醫生,結果怎麼樣?”

我撇撇嘴,輕描淡寫的笑道:“沒什麼事,醫生說我就是有點患病的苗頭而已,但是還遠遠達不到心理疾病那麼嚴重的程度呢。”

“哦,那就好。”錦秋發動了車子,又問我道:“老公,診斷報告你帶回來了嗎?”

我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嘴上笑道:“帶回來了,等到家給你看。”這份報告既然已經給小師妹看過了,那自然也應該給錦秋看的。

錦秋輕輕笑了一下,又問道:“老公,我姐還好吧?”

“嗯,她挺好的。”我點點頭說道:“就是住宿條件差了點,我本來說讓她到學校外邊自己租個公寓住,可聽說治安狀況不太好,隻能作罷。”

“我知道,她剛到那邊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而且還照了那個宿舍的照片給我看過呢。”錦秋笑道。

我愣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啊,她跟你說都不跟我說。”

“看你成天太忙唄,哪敢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擾你常總啊。”錦秋開了個玩笑,又說道:“當時我姐特意叮囑過我,別告訴你她那邊條件不太好,主要是怕你不放心。”

我們回到市區,在小區外的一個飯館隨便吃了頓午飯,到了家裏,錦秋就把我的檢查報告要去看了起來,我則倒在一旁沙發上打盹,倒倒時差,晚上我們還要坐火車回彭城。

過了十多分鍾,錦秋看完,輕聲對我笑道:“要跟我、我姐還有肖婉三個人中的任意兩人徹底劃清界限啊,老公,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抬手把她拉了靠在我身旁,笑道:“寶貝,你別放在心上,洋人腦子缺根弦,才會出這種餿主意,我都已經想好了,我打算向佛道方麵去尋求幫助,我覺得我這點問題,應該不難解決,另外,你姐說了,咱們中西醫結合雙管齊下,你幫我跟你從前的老師同學們打聽一下,找個好點的心理醫生,定期的做個心理疏導,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中西醫結合雙管齊下?”錦秋楞了一下,咯咯笑道:“老公,你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醫生都說了,你這連心理疾病都算不上,隻是有點患病的苗頭而已,不用那麼大動幹戈的,太緊張了反而不好。其實我估計就是你這段時間太累,精神壓力又比較大,太緊張了,所以這種所謂的內疚情緒就外化表現了出來,等彭城的事情解決了,你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