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詠嘿嘿笑了笑,瞟了錦秋一眼,然後說道:“我聽我妹妹說,常總您對她非常好,我們交首付的時候錢不夠,她給我們湊了15萬,聽說那筆錢就是您給她的?”
我笑了笑,隨口說道:“我是她的領導嘛,而且還是我把她招進公司的,她有事,我幫一幫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孫若詠又幹笑了兩聲,說道:“常總啊,本來我作為她姐姐,是不該在背後說她的不好的,可我看得出來,您和趙小姐你們都是好人,所以我又忍不住想要提醒你們一聲。我妹妹那人啊,你別看她長了一張娃娃臉,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其實她心裏精著呢,什麼都明白,而且……而且作風也有點不太正派,你們可得提防著點,別讓她影響到你們的感情。”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應對,站在她身旁的她丈夫說道:“你瞎說什麼呢,若吟作風哪裏不正派了。”
孫若詠扭頭剜了她丈夫一眼,喪著臉說道:“她正派,那意思是你不正派了?你心裏還惦記著她,是不是?”他丈夫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扭過頭去逗起了懷裏的孩子。
孫若詠又對我們笑道:“常總,我跟您說啊,我妹妹她剛到北京的時候,沒工作,也沒住處,就跟我們住在一塊,洗澡的時候經常故意弄出很大聲響,就是想勾引我老公,這個不成器的也上鉤了,偷看她洗澡還被我抓了現行,所以你們可得當心點。”
她丈夫一下子扭過頭來,漲紅著臉說道:“你……”
“你什麼你?”那男人嘴裏剛冒出一個字,就被孫若詠用更大的聲音壓過去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他丈夫臉漲得通紅,隻是睜大眼睛瞪著孫若詠,過了兩秒鍾,嘴裏終於擠出了四個字:“不可理喻!”說完就抱著孩子轉頭快步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又想起來,孫若吟確實曾近和我說過,她姐姐之所以逼著她搬出來,就是因為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姐夫曾經偷看過她洗澡,被她姐姐抓了現行。可按理來說,這是家醜,遮掩還忙不過來呢,孫若詠卻當麵說了出來,搞得我就更加不明白她究竟想說什麼了。
孫若詠又對我說道:“常總,我當初也是一時急昏了頭,就想著讓她早點搬出去,所以才請您給她安排個工作,可是事後冷靜下來一想,我又挺後悔的,就怕她影響到您和趙小姐的感情,那我可不是作孽嗎。上回她拿那15萬塊錢給我的時候,我問她怎麼來的,她一說是您給她的,我心裏就知道壞了,估計常總您也是上她的當了,所以就一直琢磨著找個機會提醒您一聲。”她說著就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我身旁的錦秋。
錦秋輕輕笑了笑,說道:“孫大夫你放心,謝謝你的提醒,不過若吟跟我們交往一年多了,還經常去我們家玩,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裏都清楚得很。那15萬塊錢,也說不上是我老公給她的,是借她的,她說了,兩年之內還我們,借據現在就在我們家裏,我收著呢。”
孫若詠撇了撇嘴,又說道:“趙小姐,你心可真寬啊,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借據不借據的,不就是張紙嗎,你也不想想,她一個剛剛工作不到一年的小丫頭,兩年時間哪來那麼多錢還你們啊,別到時候變成她用你們自己的錢還你們。”她說著又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