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張林美的事情有可能會在肖婉身上重演,盡管隻是平白無故的想想這樣一種可能性,我心中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疼痛,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毫無疑問,我相信我肯定會殺人的。

不過這種時候,我也不能把我的這種擔心表現出來,我首要寬慰好張靜芳,於是隻好嘴上對她說道:“嬢嬢,張林美那種情況畢竟是極少數,再說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們現在來擔心這些也沒用,還是盡量往好處想想吧,開開心心的幫他們把婚禮搞好才是眼目前最重要的。我看著這個賀誌強也還是不錯呢,小棉既然選中了他,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們要相信她。”

“唉,我也希望她沒看錯,可是就怕有個哪樣萬一啊。”張靜芳輕輕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小冬,你可不可以跟嬢嬢說說,小棉你們兩個到底是咋個回事情嘛,以前好得蜜裏調油,拆都拆不開的,你們上大學那時候,我心頭已經把你當我姑爺看嘍,還半當真的跟你媽商量說等小棉一畢業就讓你們結婚,為哪樣忽然就分手了呢?我問她她從來都不跟我講。”

聽她忽然提起這個,我心裏有些黯然,苦笑一下,說道:“嬢嬢,這個事情都怪我。我們分手是在2002年5月份,那個時候我在北京上大三,她在廣州上大二,我們本來還是很好的,每個星期都在互相寫信。但是我那個時候不懂事,每回一寫信都是跟她講我的生活、我的想法,忽略了她的生活、她的想法,本來就相隔兩地,時間一久,她難免對我有些意見,情緒積累多了,就總要釋放一哈,後來她就不理我了,就分手了。”

張靜芳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都是小娃娃啊,以前我們家長老師咋個拆都拆不開,結果就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分手了說,說來說去也是你們的緣分不到,如果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去,我們現在哪點還要操這些心。”

“唉,是啊,緣分呐!”我無奈的歎道。

張靜芳又說道:“小棉也跟我講過,她來了北京之後,你一直都很照顧她,她現在開的那張奔馳車就是你送給她的,你還拿出錢來跟她一起又開了個律師事務所,拉來了好多業務,她這才能在北京站住腳跟,嬢嬢我在心頭感激你。”

我搖頭說道:“嬢嬢,你說這種話就見外嘍,小時候我們兄弟兩個在你家飯都吃了多少,哪回說過謝嘛。再說了,小棉以前咋個照顧我呢,我估計你們心頭也曉得,現如今我的情況比她好點,我倒過來幫幫她也是應該呢嘛。”

張靜芳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小冬,嬢嬢今天跟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跟你講,今天以後她就嫁人嘍,她過得好,當然我們都為她高興,就算時不時吵吵鬧鬧也沒得哪樣,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我就擔心她像張林美那種遭打,畢竟這個賀誌強,我們對他的了解都不多。萬一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們老兩個離得老遠遠的,再說她也不會跟我們講,她又沒得個兄弟姐妹,到時候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得,那你一定要幫幫她。我也曉得,這個有點為難你,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整不好還搞得裏外不是人,但是你跟小棉從小一起長大,還談過戀愛,雖然成不了夫妻,但不管咋個說,你們從小到大的感情基礎還是在呢,你就把她當成你的妹妹一樣,多為她擔待著點好不好,就算嬢嬢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