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事情被媒體曝光,我原本隻是華信證券投行部的一個普通中層員工,卻由此受到了華信集團時任董事長葛平的接見,又和時任副董事長、現任董事長張兆川扯上了關係。
為了報道這件事情,蘭滬也到了彭城,並且和我相識了。
同樣也是因為媒體關注這事、關注彭城,我的同事章炳三異想天開的跑到彭城去自殺了。
八月份,我和小師妹辦了離婚證,和錦秋領了結婚證,隨後小師妹就遠赴美國進修去了。她前腳剛走,我後腳就經曆了我人生中迄今為止最凶險的一件事情——8月16號的時候,我在鳴鳳煤礦二號礦井井下遇上了一場透水事故,最後我們一起下井的八個人,隻有我和蘭滬僥幸逃了出來,我和她也由此成了生死之交的情人。
在井下幾個小時的生死關頭間,發生了一件在正常情況下我一輩子都做不出來的事情,這件事情對我思想、精神的影響似乎都非常大,自那以後,我對外界任何威脅、或者是潛在的威脅,都充滿了攻擊性。此後沒幾天,因為一樁原本不算很大的事情,我就把一個叫蘇建橋的人當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蘇建橋在九月份的時候真的死了,盡管他的死和我並沒有直接關係,但還是有一些間接關聯的。事後我回想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錦秋猜測我可能是患上了一種名為“II型雙相情感障礙”的精神疾病。
國慶節我去了一趟美國探望小師妹,並順帶看了次心理醫生,診斷結果顯示我的情況並不算壞,但是那個洋鬼子的診斷報告卻把我和小師妹這兩個外行都唬了一跳,幸虧錦秋懂行,給我們做了說明。洋鬼子在診斷報告裏提出了一個很荒謬的治療方案,之後錦秋還在某個時候把我的這份診斷報告給肖婉看了。也就在那段時間,肖婉身邊出現了一個男朋友賀誌強。
十二月份發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肖婉和賀誌強結婚了。我和肖婉自幼相識,談過戀愛、分過手,今年四月份以後又好過,我們之間有無數的海誓山盟,但是最終隻保留了一個下輩子做夫妻的約定,她在這一年的12月4號成了別人的妻子,我們關於這輩子的所有約定,都徹底變成了泡影。
在我初戀情人的婚禮上,因為一個意外的小疏忽,導致我媽知道了我和錦秋的關係,起初我覺得這是一件壞事,但後來在老二的開導下,我想明白了,這其實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對於錦秋而言。
隨後鳴鳳煤礦和德才煤礦合並了,我以私人身份充當這樁並購案的財務顧問,由此賺到了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筆錢,整整一千萬。可就在完成並購的當天晚上,周文嬌早產生了個兒子,沒能活下來,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節”,他的血緣身份最終成謎,他很有可能是我的長子“常節”。緊接著,楊永俊在監獄裏自殺了,彭城曾經顯赫一時的楊家,就此煙消雲散。
在接近新曆年末的時候,我參加保薦人考試,並最終通過了,這為我下一步的升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