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她輕聲說道:“常哥,我想……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楊永俊現在怎麼樣了嗎?”
我心頭一陣黯然,輕輕歎了一口氣:“去年12月17號,中午一點二十,他在監獄裏跳樓自殺了。”
“啊?”她一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我,我也說不出來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
我撇撇嘴,又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很確定,他一直都很愛你,希望你今後能不時的想一想他,這或許是他們楊家留給世人最後的懷念了。”
我說完就拉著孫若吟快步走出了包房,隨手將門帶上,剛走出兩步,就聽到包房裏的魏婷婷“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心頭一緊,急忙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出了飯館。
我隻覺得心裏壓抑得慌,用遙控鑰匙打開車門,隨手指了一下副駕駛座的位置示意孫若吟上車,然後自己繞到駕駛室旁,打開車門跳上車,默默的點火啟動,孫若吟靜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的偷眼看我。
默默地開著車行駛了一段,孫若吟輕聲說道:“大哥,你別不高興了,我知道你不想見她,但是我真的覺得她太可憐了,所以才……”
“沒事,你別瞎猜,我在想其他事情。”我撇嘴笑著打斷了她:“對了,她怎麼會找上你呢?”
孫若吟說道:去年我和她不是合作拍過廣告嘛,那段時間經常在一起,也算是熟人了,還互相留了電話,不過自從那次廣告拍完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聯係過了。到今年大概是一月十幾號的時候,有一天她忽然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是想要跟我借兩千塊錢,她要去太原參加一個演出,她的錢剛好全都在銀行買了理財產品,還沒到期,拿不出來,等過完年理財到期她的錢拿回來就還我,於是我就借給她了。
我1月25號回貴州老家過年,就在我走之前一天,24號,她又給我打了個電話,她說她租的房子到期了,準備年後從新找房子,所以要找個地方臨時存放幾天行李,問我能不能放到我那兒去,我就答應了她。她把行李放送到我那兒之後,又說她暫時還不回家,還要在我那兒借住兩天,我也沒說什麼,就讓她住了。
過完年我從老家回來才知道,原來她過年根本沒回家,就一個人呆在我那房子裏,連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了,吃了半個多月的泡麵,搞得天天鬧肚子。我雖然覺得她跟我住在一起有點別扭,可是看她挺慘的,也不忍心把她趕出去,所以就讓她住下了。她也沒什麼演出機會,每個月就是拿一千多塊錢的基本工資,還大部分都花在了買化妝品上,弄得慘兮兮的,連……連一些婦科用品都是用我的。
後來她說想讓我幫她約你見一麵,請你幫她說說,讓公司給她安排點演出,我看她挺可憐的,所以就答應了,可你又一直不在北京,今天早上我去總公司送材料,碰上映雪姐,她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就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