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次鳴鳳煤礦的初步發行價區間是2.62元到2.98元之間。假設最終的申購情況是擬申購數量總計10億股,而最高報價隻有2.80元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們要從2.80元的報價開始剔除至少1億股的申購,2.80元這個價位剔除完了如果還不足1億股的話,又得接著剔除2.79元、2.78元的報價……如此一來,最終剩下的有效申購報價,可能整體就會比較偏低,而我們根據這些偏低的報價確定出來發行價,自然也就高不了。因此我們就會讓一些買方在申購報價的時候直接封頂報2.98元,那麼我們剔除的時候就可以從2.98元的報價開始剔除,這樣剩下的有效申購報價自然就會比較高一些。隻不過作為交換,在確定網下配售對象的時候,我們自然也就要向他們的其他報價申購有所傾斜。
我點頭笑道:“那就有勞你們了。”
“嘿嘿,互利共贏嘛。”王鋒笑了笑,又說道:“對了,你今天晚上沒什麼事了吧,既然來到上海,那就到我家去坐坐,認認門,我順便叫一下人棍,咱哥仨喝兩杯,你和他估計也有時間沒見麵了吧。”
“人棍”是我們大學同寢室的另外一位同學韓東祥的綽號,浙江湖州人,和我是標準的同業,目前在上海一家證券公司的投行部工作。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去年六月份我和小師妹的婚禮上,當時就是他給王鋒帶的紅包。
他本來就長得瘦瘦高高竹竿似的,好像是大二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宿舍裏喝酒,結果他喝多了。他睡在宿舍一進門右手邊的下床,第二天早上我們醒來,卻發現他整個人裹著被子躺在地板上,就跟一根棍子似的,還說地板上睡覺涼快。恰好我那段時間正在溫習《鹿鼎記》,想起其中的一個詞——“人棍”,覺得用在當時的他身上真是太恰當了,於是就隨口說了一聲“人棍”,他大約是沒聽清楚,竟然也隨口答應了我一聲,於是這個稱號就此坐實。
我笑道:“行啊,順便看看你媳婦,我還沒見過呢。”
他卻麵色一黯,搖頭歎了一口氣:“唉……別提了,我也離婚了。”
“啊?”我愣了一下,不過從他話裏的一個“也”字,我就知道他剛才確實是誤以為我離婚再婚了。我又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啊?”
他苦笑一下,擺擺手說道:“一言難盡啊,晚上再慢慢跟你說吧。行了,我們先過去吃飯,我一會兒還有點事,你住哪裏,我完事之後去接你。”
我抬手指了一下樓上:“我就住這兒,24樓,2409。”
“那行,我可能五點半六點左右過來,到時候給你電話。”
“嗯,好。”我點頭答應一聲。
王鋒又和蘭滬道了聲再見,一旁譚晶也對我笑道:“常總再見,記得代我向錦秋問好。”說著還甜甜的笑著擺了擺手。
“謝謝,一定帶到,再見。”我點頭笑道。
她又對蘭滬說道:“蘭小姐再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她麵對蘭滬的時候似乎有點擠眉弄眼的,或許是她真的感覺到我和蘭滬之間關係有問題,又或許是我自己疑心生暗鬼吧。